许七安先是一愣,有些错愕,他也不傻,立刻意会到了什么,问道:“杨师兄为什么要跟着我?”
“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跟着你,依我对此人的了解,除了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其余事他是不上心的。”魏渊笑容莫测,“但如果是监正的意思呢。”
监正知道我的秘密……如果是他授意的,那也合情合理。
许七安不动声色的打量一下魏渊,大智若妖的魏渊,会不会也察觉出一些端倪?
魏渊没有执着于这位话题,继续道:“至于那位三品术士,暂且当他是三品吧,我不认为他是司天监的孙玄机。
“不过,这件事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别的。”
许七安精神一振:“请魏公解惑。”
还是魏公靠谱啊,金莲道长那个老银币,说话藏着掖着。而魏渊对我几乎没什么保留。
“你和司天监的褚采薇相熟,和宋卿也熟,你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份吗。”
“监正的亲传弟子?”许七安不太确认的反问。
司天监的白衣们,并非全部都是监正的弟子,就如同云鹿书院的大儒,时常开堂讲课,但真正的亲传弟子却很少。
宋卿和褚采薇,还有杨千幻就是监正的亲传弟子。
“杨千幻是监正的三弟子,宋卿是四弟子,褚采薇是六弟子,白衣术士们喊她小师妹。”魏渊道。
……这有什么问题?许七安没听懂。
“但,监正一共只有五位亲传弟子。”魏渊幽幽道。
这……许七安瞳孔微缩,终于明白了魏渊的意思,监正只有五位弟子,可褚采薇却是六弟子,那其中还有一位呢?
那一位去了哪里?
杨千幻是三弟子,宋卿是四弟子,褚采薇是六弟子……那位孙玄机不知道是第几位。
“孙玄机是二弟子。”魏渊道。
“那么,大弟子和五弟子暂且未明。”许七安说。
一时间,两人没有继续交谈,茶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一杯茶见底,魏渊才继续说道:“你醒来的不是时候。”
“魏公何出此言?”许七安没懂。
“张行英上书请奏,希望朝廷为你追封,陛下和诸公商议之后,封你为长乐县子。再过几日,圣旨就会下来。”
魏渊无奈道:“你既已活了,内阁多半会驳回圣旨,陛下多半也会欣然接受。”
“这有什么的,只要该赏的银子不少我就成。”许七安无所谓的耸肩。
长乐县子,应该是子爵,听起来就是个弟弟爵位……不,儿子爵位。
以后遇到长乐县户籍的官员,大家相互介绍,对方说:宁好,我是长乐县XXX
许七安说:我是长乐县子。
不懂行的还以为我是人家儿子。
魏渊看他一眼:“银子只是身外之物,爵位象征的意义岂是银子可比?你即使成了银锣,手里有权有势,但你的地位依旧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