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冰窖,在宦官的服侍下净了净手,许七安带着临安离开。
“殿下,天色不早了,今天先查到这里,明日我再来。”许七安看了一眼日晷。
申时一刻(下午3:15分)。
按照大奉制度,春分后,散值(下班)时间是申时正。秋分后,散值时间是申时初。
虽然春祭已过,但春分未至,所以散值还是申初。而现在,下班时候已经过了一刻钟。
元景帝又不给老子加班工资,下班了下班了……他挥挥手,告别了临安。
……
此时此刻,元景帝正坐在寝宫里专研道经,看的津津有味。
相比起枯燥无味的奏折,以及永远处理不完的政务,手里这本蕴含着长生至理的道经,更让元景帝向往、沉迷。
世界上最让人着迷的东西是什么?
是权力!
但凡人的寿命有限,不过数十个寒暑,即使手握权力,俯瞰四海,又能如何?
最后还是要败给时间,化作一捧黄土。
唯有长生久视,才最让人向往。因为这代表着可以永远手握权力。
元景帝放下书本,闭眼咀嚼、思索书中奥秘。然后端起参茶喝了一口,幽幽吐息。
趁着这个空隙,大太监禀告道:“陛下,许七安离宫了。”
元景帝思索片刻,道:“他今日在皇宫都做了什么?”
毕竟刚刚委任了许七安做主办官,元景帝对这个小铜锣会怎么查案还是很关注的。
老太监立刻去传唤小宦官,带着他进了寝宫。
小宦官低着头,躬着身。
元景帝坐姿慵懒,轻飘飘扫了小宦官一眼,道:“许七安都做了些什么?案情可有进展?”
老太监当即道:“你与陛下一五一十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