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指着晾在井边的淡黄丝绸,惊喜道:“狗奴才,这上面的莲花像不像是你……”
话音未落,许七安忽然惨叫一声,捂着脑袋,满地打滚。
裱裱和怀庆吓了一跳,急切道:“你怎么了?”
“头,头好痛……”许七安痛苦的抱住头,不惜让自己的貂帽落下,露出光秃秃的脑瓜,可见是真的头痛欲裂了。
“你等着,本宫立刻去请太医。”裱裱急的跺脚。一转身,扭着水蛇腰跑开了。
怀庆公主见讨厌的妹妹走了,这才不摆架子,在他身边蹲下,扣住脉搏:“本宫略通医术……”
一摸脉象,确实搏动的很快,想必许铜锣此刻心跳加剧了。
“殿下……”许七安反握住怀庆的柔荑,痛苦的说:“卑职踏入炼神境以来,便时时头疼,魏公说,是元神躁动的原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元神离体而死。”
怀庆大吃一惊,她竟不知道此事,于是也就没有立即抽回小手。
当裱裱吩咐侍卫去请太医,返回院子时,发现许七安面不改色的拍着身上的灰尘。
讨厌的怀庆蹲在木桶边洗手。
“你没事了?”裱裱愕然道。
“没事,是阵痛,一会儿就好的。”许七安一脸心累的摆摆手。
呼……差点翻车了,还好老子反应机敏。不然,要是让姐妹俩知道我给她们写了一样的情书,送了一样的莲花瓣,怀庆不能忍,裱裱也不能忍……好感度肯定降到谷底……许七安干的漂亮,不但稳住了方向盘,还牵了怀庆的小手……他在心里为自己喝彩。
怀庆低着头不说话,小手被捏的通红,仿佛还残留着许七安的温度。
裱裱狐疑的打量着他。
……
蟹阁在皇宫的西侧,距离妃子们扎堆的宫苑很远,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
这个时辰,宫女们早已离开了蟹阁,前往皇宫各处干活。只有一位管事的嬷嬷,躺在大椅上晒着初春的朝阳。
她脸上的老年斑在阳光中清晰分明,身体发福走形,头发花白,简单的插着一根玉簪子。
“容嬷嬷,容嬷嬷……”
小宦官喊了几声,老嬷嬷幽幽转醒。
容嬷嬷?!
许七安童年的回忆被勾起,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句名台词:
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
“两位殿下来了。”小宦官说道。
容嬷嬷定睛一看,果然是宫里最漂亮的两位公主,联袂大驾光临。
她以不符合年龄段的敏捷速度起身,边施礼,边喊道:“老奴见过两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