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得知后,伏案痛哭。
陈贵妃则脸色僵硬的接了旨,等老太监一走,她便把桌上的摆设,连带圣旨统统扫落在地。
乒乒乓乓的声音里,陈贵妃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端庄的鹅蛋脸气的发青。
她咬牙切齿的吐出:“魏渊……”
然后,握住秀拳,一字一句道:“许七安!”
这时候,她已经会过意来,陛下态度大变,绝对和昨日有关。
昨日老太监无缘无故过来,以慰问为由,这本没有问题,但联想到今日朝堂的变化,不难猜测其中玄机。
陛下对她起疑了……
而她只在许七安那里暴露过,由此推测,定是那个混账小子暗中使了什么把戏。
辛苦谋划一场,竟栽在一个小铜锣手中。
几分钟后,乒乒乓乓的声音再次从屋里传出,院子里的宫女、当差噤若寒蝉。
……
福妃案结束的第二天,许七安终于找回了他心爱的小母马。
这是一条命途多舛的马,那天刚捡回一条小命,被主人赶跑后,它跑啊跑,跑啊跑,被巡城的御刀卫给遇见了。
御刀卫一看马臀上的印记,心说这不是我们的马吗?于是带回了卫营。
这匹马确实是御刀卫专用的军马,二叔通过自己的关系,低价搞到手的。买来之后没骑多少年,就送给侄儿骑了。
随后,打更人衙门通过当天值守该区域的御刀卫口中得知确实“捡”到一匹马,顺藤摸瓜,找回了许七安心爱的小母马。
这天早上,许七安陪着家人在厅里吃饭。
小豆丁今天休沐,不用上学堂的她开心极了,早膳吃的倍儿香。
“休沐一天,跟捡到宝似的,我这辈子都没生过像你这么蠢的女儿。”婶婶嫌弃的说。
“你总共也只有两个女儿。”许二叔替幼女鸣不平,但不敢明着和婶婶斗嘴,只能暗暗抬杠。
“还有脸说,铃音这么蠢,就是随了你的。”
果然,婶婶老调重弹,把许铃音为什么不开窍的责任推给二叔。
“可我就是不想读书嘛。”许铃音委屈的说。
“铃音啊,你不是笨,别听你娘瞎说。”许七安摸着她的脑袋,想起了上辈子老师教导的一个方法。
“以后你不想念书的时候,你就想象自己脑子里有两个人……”
“啊?我脑子里有人啊。”许铃音大吃一惊,两只胖乎乎的手捂住脑袋。
“……想象,大哥说的是想象。”许七安深吸一口气,和颜悦色道:“一个小人不想读书,那么另一个小人就要说:我喜欢读书,我喜欢读书。
“长此以往,你就喜欢读书了。”
“自我暗示!”许新年微微颔首,评价道:“效果不错,我以前挑灯苦读,实在困了,就会暗示自己不想睡觉,效果不错。”
婶婶一听,有自己亲儿子背书,顿时对侄儿的方法产生期待,道:“铃音,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