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叔重新抱起头盔,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得赶去应卯。”
封爵的事,他自动忽略了,权当做侄儿的玩笑话。
许家要是能出一位勋贵,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哪怕二郎金榜题名,进士及第,也不可能与大郎比肩。
就在这时,许平志看见门房老张步履匆匆的飞奔而来,那慌张的表情,好像后头有大虫追杀似的。
“老老老老老爷……”
门房老张结结巴巴,激动道:“有圣旨啊!”
“圣什么?”许平志没听清。
“圣旨啊。”
“什么旨?”许二郎没听清。
“圣旨,封爵的圣旨。”
许七安看了眼目光呆滞的婶婶,推着二叔往外走:“陛下的圣旨来了。”
昨日福妃案结束,魏渊就与他说过,内阁已经拟好封爵的圣旨,就定在今日。
许平志从内院走到外院,就像走过了大半个人生,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忐忑、激动、犹豫、畏惧……类似的感觉他经历过一次,那就是新婚之夜。
远远的,看见一个穿蟒袍的太监站在院中,一列披甲侍卫分立两侧。
那位太监手里握着一卷绣着五爪金龙的黄绸圣旨。
嘭嘭嘭……
许平志听见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见正主过来,传旨的太监缓缓展开圣旨,朗声道:“铜锣许七安接旨。”
二叔率先跪下,然后拉扯着许七安一起跪。
许二叔用力瞪了侄儿一样,圣旨当前,这小子竟还跪的不情不愿。
“铜锣许七安在。”
太监颔首,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许七安连破奇案,于云州斩杀叛军两百人……”
听到斩杀叛军两百人,许七安愣了一下,心说我斩敌数千人的啊,怎么变成两百人了?
接着,才恍然大悟是牛逼吹太多,吹的自己都信了。
“……特封许七安为长乐县子,赐良田三十倾,黄金五百两,钦此。”
“谢陛下隆恩。”
许七安高喊一声口号,起身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