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明砚欢呼一声,激动扑到许七安怀里:“许大人,奴家爱死你了。”
浮香连连皱眉。
“神乎其技啊。”一位御史赞叹道。
“原来投壶也能这么玩,大开眼界。”另一位官员笑着附和。
花魁们看许七安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崇拜。
楚元缜摘下丝巾,笑了笑,“厉害厉害。”
打茶围维持到亥时初(晚上九点)才结束,花魁们哈欠连连,起身告辞,裙摆飘飘荡荡,身姿轻盈。
尽管有些困倦,但美人们意犹未尽,觉得有许七安,有京城第一剑客的宴会太有意思了,可惜这样的优质客人不可能天天碰到。
明砚偷偷在许七安掌心写字,勾引他去自己的青池院,但被浮香不冷不热的刺了几句,然后赶走。
楚元缜没有夜宿教坊司,告辞离开。许七安亲自送他出院。
四号太淡泊洒脱了,而且有着读书人的风骨……我完全找不到机会让他社会性死亡啊……许七安望着青衫剑客的背影,心里很是遗憾。
不过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弱点,比如诗词。
下联他先藏着,等合适的时机再拿出来。
留下婢女收拾残局,浮香挽着许七安的胳膊进了卧室,许七安坐在桌边喝茶,耳廓一动,听见了钟璃的传音。
他扭头看了眼屏风,烛光里映出她婀娜的影子,投在屏风上,正一件件褪去衣裙,换上轻薄的纱衣。
沐浴时,许七安突然说道:
“过几日为你赎身。”
浮香愣了一下,灵秀的眸子闪过复杂之色,迅速沉淀,轻笑道:“许郎刚成子爵,现在纳妾对你名声不好。”
“也成。”许七安搂着滑腻的小腰,笑着说。
洗完澡,他和浮香在床上翻滚,缠绵悱恻之际,忽听“咔擦”一声,紧接着是失重感。
床塌了。
浮香惊呼着缠住许七安,白蟒般的大长腿死死勾住他的腰,吓了一跳。
……钟璃,老子要找监正退货!
许七安大怒。
……
出了影梅小阁,楚元缜剑指一挥,背上的长剑宛如活了过来,游鱼般的脱离束缚,停在他面前。
楚元缜踏在剑鞘上,轻声说:“走。”
长剑微微一顿,倏然刺破夜空,扶摇直上。
飞上夜空的瞬间,楚元缜感觉京城里有无数道目光锁定了自己,随后挪开。其中最让他脊背发寒的注视来自那座高耸的观星楼。
他很快离开内城,朝着外城的南边飞去。
没记错的话,六号恒远就在养生堂,他降低高度,寻了许久,终于找到南城的养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