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后,餐桌上。
许二郎发现大哥很奇怪,总是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眼神专注而隽永,像是打量宝贝似的。
“大哥,你老盯着我看做什么。”许二郎忍无可忍,沉声道。
“我最近爱上的丹青,想临摹二郎。”许七安随口解释,依旧盯着许二郎猛看。
原来是这样啊……许二郎微微抬起下巴,颔首道:“大哥能画出我十之一二的俊美,便算入门了。”
许二叔听不下去,指头敲击桌面,转移话题:“昨日,听说你一刀斩了一名六品武者?”
许七安矜持道:“小人物而已。”
……许二叔看一眼儿子,又看一眼侄子,心说这自视甚高、骄傲自大的风气,可不是我老许家的传统。
“明儿就是放榜之日吧。”婶婶看向二郎。
“嗯。”许二郎点头。
“年儿一定是会元。”婶婶开心的给儿子夹菜。
许二叔看了眼丰腴美艳的妻子,恍然大悟,心说都是这婆娘,把家风给带坏了。
“等杏榜出来后,我们全家一起去看。”许七安说。
听到“杏榜”两个字,许铃音立刻抬起头来。
“不是吃的。”许玲月拍拍她脑袋。
许铃音低下头,继续吃饭。
晚饭过后,许七安洗漱完毕,拔开一支瓷瓶的木塞,混合清水洗面,面部浸泡了一盏茶的时间,皮肤开始发烫,五官出现“溶化”征兆。
他立刻来到铜镜前,运转半生不熟的行气法门,尝试改变自己五官。
“嘴唇再薄一点,鼻头稍稍变窄一些……面骨要收缩……眼睛形状圆一些……”
一刻钟后,冒牌的许二郎出现了,准确的说,是许二郎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差不多有五分相。”许七安对着铜镜顾盼自怜。
我这个样子,逮着婶婶喊妈,恐怕全家都会信……不不不,收起这个危险的想法,二叔和婶婶闹离婚就不好了……想着想着,许七安嘴角翘起,脑海里闪过许多骚操作。
当然,以后易容成二郎的模样,去和地书聊天群的群友线下面基,这就很有意思了。
到不是因为害怕社会性死亡,纯粹是觉得有趣。
“生活这么枯燥,要懂得自己找乐子……好久没有去勾栏听曲了。”
……
春榜又称“杏榜”,因为这个时候,正是杏花的花期。
二月二十七,天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