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进宫面圣,了解案情始末,没想到留守驿站的我却率先知道了全过程……净尘和尚喟叹道:
“此案确实曲折离奇,而能破解此案的人,更是厉害。恒远师弟如何知晓的这般详细?”
许七安知道,这是净尘和尚必然会提出的疑惑。他丝毫不慌,强迫自己对抗“不说谎”的本能,回答道:
“此案虽是三司主办,但真正查出桑泊案和平阳郡主案的,是打更人衙门的一位银锣,叫做许七安。贫僧与许大人相交莫逆,自身又因恒慧师弟卷入其中,这才知道的清清楚楚。”
银锣许七安……净尘和尚记下了这个名字,忙问道:“那位姓许的银锣是何人物,恒远师弟,你且与我详细说说。”
“唉!”
许恒远没有说话,而是长叹一声。
“师弟这是……”
“贫僧想到此人,心里感慨万千。”
“哦?此言何意啊。”
许恒远缓缓道:“师兄有所不知,许七安此人,乃贫僧这辈子见过,最惊才绝艳之人。在修行方面,他天纵之才,整个大奉能与他相提并论之人,罕见。
“在为官方面,他坚决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以匡扶正义为己任。
“在破案方面,大奉高手如云,却不及他一根指头。
“在诗词方面,他被誉为大奉两百年第一诗魁,据说教坊司花魁们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他却置之不理。”
净尘和尚惊呆了,没想到京城竟有此等人物。
“世间当真有此等人物,不入我佛门,可惜了。”净尘和尚眼里有犀利的光闪过。
……卧槽,牛逼吹大了,这孙子想“度”我入空门?那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许七安心里警惕,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来了个图穷匕见:“此番来找师兄,便是想问一问桑泊底下的邪物,究竟是什么?
“贫僧知道此物与佛门有关,但想不明白为何要镇压在大奉的桑泊?”
“这……”净尘和尚面露难色。
“师兄有何难言之隐?”许恒远主动问道。
“此事乃佛门机密,师弟还是莫要再问了。”净尘说道。
“呵!”
许恒远冷笑道:“贫僧明白了,贫僧把西域本宗看成是自家人,没想到本宗的师兄弟眼里,贫僧只是外人。
“罢罢罢,是贫僧自作多情了。贫僧这就离开,西域佛门是西域佛门,青龙寺是青龙寺,不一样的。”
说着,他起身边走。
“站住!”
净尘喝止,面带愠怒:“你我皆是佛门弟子,供奉佛陀,乃是一家人。师弟刚才那番话,实乃诛心之言,以后莫要再说。”
有戏……许恒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哼一声。
这一声他用上了佛门狮子吼,让哼声在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