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国师眉心一点朱砂,五官艳丽,却不媚俗,身段丰腴,将少女的清丽和少妇的妩媚完美的杂糅。
既纯真又妖冶。
她下棋率性,不动脑子,啪嗒啪嗒的落子,闻言,回应道:“随手一剑,谈何输赢?”
元景帝点点头,“但不管如何,都成就了那小和尚的威名,成就了西域佛门的威名。”
元景帝虽身在宫中,京城里的事,特别是关于西域使团的信息,事无巨细,他了如指掌。
“陛下是觉得理亏?”洛玉衡秀眉轻蹙,下着下着,她发现自己快输了。
于是在谈话间,悄悄变幻了两子的位置。
“理亏?”
元景帝哂笑一下,继而叹息:“理亏是有的,更多的是无奈,小和尚年纪轻轻,修为惊人,京城没有后起之秀,朕能如何?
“总不好让禁军中的高手出战吧,岂不是更丢人。”
洛玉衡听出来了,元景帝是在责怪楚元缜留手,不够干脆利索的击败小和尚,反而成为人家扬名的踏脚石。
“那秃驴来者不善,这次恐怕不会轻易回西域。”元景帝又说。
“陛下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洛玉衡道。
“前几日,度厄大师要见监正,被他拒绝了。监正久居观星楼,不问世事,他若是不理会西域高僧……届时还请国师出手。”
洛玉衡缓缓点头,又变幻了两粒棋子的位置。
连输三局的元景帝郁闷的离开灵宝观,返回皇宫的路上,吩咐老太监:“去让魏渊寻人,朕不想看到那个小和尚再站在擂台上。”
元景帝面无表情,神色阴沉。
老太监低眉顺眼:“是!”
……
南城,养生堂。
后院,许七安与楚元缜盘膝而坐,听他讲述“养意”的诀窍。
恒远大师也不避嫌,坐在一侧偷师。
“听着倒是不难,不过如何把‘意气’融入刀中?”许七安一边问着,一边起身,挥出黑金长刀。
过程中,按照楚元缜教导的秘诀,他试图把自己的意气融入刀中。
但是失败了。
“你情绪平静,无喜无悲无忧无怒……如何养意?”楚元缜无奈道。
“是我的错,是我心中有静气,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许七安说。
所谓意气风发,本质上是一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