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书脸色铁青,又心疼又愤怒,但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沸腾的怒火忽然散去。
沉默了片刻,孙尚书叹道:“回来就好。”
……
浩气楼,茶室。
“誉王早已没有争名夺利的心思,所以能还我人情,倘若他还是当初那个誉王,恐怕不会轻易答应我。至于曹国公,他和镇北王的副将联合,谋划我的金刚不败。
“我记得魏公说过,朝堂之争就是利益之争,要学会妥协。于是我就答应他的要求。”
许七安捧着茶,坐在采光通透的茶室里,扭头,看向瞭望台上,晒着太阳,眺望风景的魏渊。
“不错,你悟性是有的,可惜脾性难改,不适合朝堂。”魏渊颔首。
“主要是魏公教的好。”许七安谦虚道。
魏渊笑了笑,双手按在护栏,望着春和日丽的景色,许久后,问道:
“科举舞弊案你四处奔波,连衙门都没怎么待,辛苦了。”
“但也学到了很多。”许七安回应,呲溜喝一口茶水。
魏渊笑呵呵道:“领会我的要点。”
许白嫖愣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辛苦?”
魏渊摇头,没有转身,语气温和的说:“没怎么在衙门待。”
“……”
魏渊顺势说:“所以,这个月的月俸没了。”
许七安目光呆滞,呆呆的看着魏青衣的背影,哭丧着脸:“魏公,我这个月的俸禄早就没了。”
“是吗?”魏渊一怔,缓缓点头:“那下个月的也没了。”
“???”
我是不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聪明的许白嫖没有纠缠这个话题,永远不要和领导较劲,只会自讨没趣。
“魏公,那镇北王的副将怎么回京了?”
“北边局势紧张,缺了粮饷,回来要银子的。”魏渊道。
“镇北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霸道的人。”
霸道的人往往不能讲理,且因为亲王的身份,可以一定程度的漠视规矩……许七安心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