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说八道……”
老阿姨脸色一白,有些害怕,强撑着说:“你就是想吓我。”
噗通!
突然,水面传来响动,溅起水花。
她尖叫一声,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哈哈哈哈!”
许七安捧腹大笑,指着老阿姨狼狈的姿态,嘲笑道:“一个酒壶就把你吓成这样。”
老阿姨默默起身,脸色如罩寒霜,一声不吭的走了。
生气了?许七安望着她的背影,喊道:“喂喂喂,再回来聊几句呀,小婶子。”
……
黎明时,官船缓缓停泊在黄油郡的码头,作为江州为数不多有码头的郡,黄油郡的经济发展的还算不错。
此地盛产一种黄橙橙,晶莹剔透的玉,色泽宛如黄油,取名黄油玉。
官船会在码头停泊一天,许七安派人下船筹备物资,同时把禁军分成两拨,一拨留守官船,另一拨进城。半天后,换另外一拨。
“趁着有时间,午膳后去城里找找勾栏,带着打更人同僚玩玩,至于杨砚就让他留守船上吧……”
晨光里,许七安心里想着,忽然听见甲板角落传来呕吐声。
扭头看去,看见不知是蜜桃还是满月的滚圆,老阿姨趴在船舷边,不停的呕吐。
“小婶子,怀孕了?”许七安调侃道,边掏出帕子,边递过去。
她没理,掏出秀帕擦了擦嘴,脸色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似乎一宿没睡。
“我昨天就看你气色不好,怎么回事?”许七安问道。
小婶子瞪了他一眼,摇着臀儿回舱去。
她昨晚害怕的一宿没睡,总觉得翻飞的床幔外,有可怕的眼睛盯着,或者是床底会不会伸出来一只手,又或者纸糊的窗外会不会悬挂着一颗脑袋……
卷着被褥,蒙着头,睡都不敢睡,还得时不时探出脑袋观察一下房间。
一宿没睡,再加上船身颠簸,连日来积压的疲惫顿时爆发,头疼、呕吐,难受的紧。
都是这小子害的。
不理我就算了,我还怕你耽误我勾栏听曲了……许七安嘀咕着,呼朋唤友的下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