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输给蛮子了么,可恶,大奉读书人全是废物不成。”
“气死我了,比去年的佛门使团还要气人。”
市井百姓骂的毫无顾忌。
台上的学子压了压手:“各位稍安勿躁,如果文会输了,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闻言,聚在周围的百姓非但没有安静,反而叫嚣的愈发厉害。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云鹿书院的大儒都输了,那到底是谁赢了蛮子?”
国子监学子笑道:“别急,听我继续说下去。这时候,翰林院一位年轻的大人站了出来,说要和裴满西楼论兵法,这位年轻的大人叫许新年,是许银锣的堂弟……”
他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许新年如何取出兵书,如何折服裴满西楼。
周围的百姓听完,振奋叫好,直夸虎兄无犬弟,许家兄弟俩都是人杰。
国子监学子故意停顿,恶趣味的看着百姓夸赞许新年,等到差不多了,他话锋一转,大声道:“你们知道兵书是何人所著?”
百姓们停了下来,茫然看着他。
国子监学子大声道:“是许银锣,我们大奉的诗魁许银锣。”
一张张脸布满错愕,旋即,转化为激动和狂喜。
得益于国子监学子们对许七安的大肆赞扬、宣传,许七安一部兵书折服蛮子的消息迅速席卷京城。
市井百姓们对裴满西楼的学问并不关心,只知道这个蛮子近日来极为嚣张,连国子监都输了。
他们原本期待着云鹿书院的大儒出面,挫一挫蛮子的嚣张气焰,结果传来的消息是,云鹿书院的大儒也输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又惊又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在下一秒,几乎一致的转怒为喜,许银锣让堂弟代为出招,取出一本兵书,瞬间折服蛮子。
许银锣的传奇经历,又增添一笔。
说书先生拍案叫绝,他们终于有了新题材,虽然百姓们对佛门斗法、独挡八千叛军等等事迹,津津有味,但终归是反复听了无数次。
现在终于可以说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了。
……
许七安和临安没有离开没多久,怀庆也跟着出了皇城,乘坐极尽奢华,造价昂贵的马车,抵达了打更人衙门。
通传之后,拖曳着裙摆,仪态华贵的怀庆,在浩气楼七层见到魏渊。
魏渊站在堪舆图前,凝眸审视,没有回头,笑道:“殿下怎么有闲情来我这里。”
怀庆行了一礼,她在魏渊面前,始终以晚辈自居,不拿公主架子。
“本宫是来求书的。”她嗓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