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不理,仅朝王贞文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向大鼓。
四皇子目光微动,保持沉默。
太子目光锐利的盯着他,横在身前,拦住去路。
“太子哥哥,你快让路。”临安胳膊肘往外拐的推搡他一下。
于身份而言,他怎么做都不用顾忌父皇。于声望而言,京城百姓对他欢呼歌颂。于魏渊而言,他太有资格了……太子轻哼一声,走向一旁。
许七安抽出鼓槌,用力击鼓。
……
“咚!”
“咚咚!”
“咚咚咚……”
城头传来鼓声,先是沉闷的一记声响,紧接着是两声,而后鼓声密集如雨,一声声的回荡在天际。
包括魏渊在内,所有人或抬头,或侧目,看向城墙。
城墙之上,有人擂鼓!
“看,是许银锣!”
人群里,传来惊喜的喊声。
“是许银锣在敲鼓。”
“许银锣在为大军擂鼓送行呢。”
百姓们的情绪一下子高涨,大声呼喊,热情四射。
临安时而看看低下的百姓,时而看看许七安的背影,她笑的灿烂又纯真。
怀庆嘴角微翘。
姜律中等人眯着眼,望着城墙上年轻挺拔的身影,听着百姓们激昂的欢呼,莫名的有些恍惚。
当年那袭龙袍在城头擂鼓,城中百姓欢呼如沸。
二十年转瞬即过,擂鼓的人换了,百姓欢呼依旧。
他们沉默片刻,突然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魏渊抬起头,凝视着城头的年轻人,蕴含沧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欣慰。
二十年前有魏渊,二十年后有许七安。
很好!
这时候,再来一首诗就更好了。
于是,魏渊高声笑道:“许七安,可有送行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