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谣言,如果是许银锣,那肯定能做到的。你们忘了?去年云州时,许银锣便一人独挡两万叛军,以一己之力平定叛乱。”
人群里,不断有人出声。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在京城民间迅速传播。
京中百姓喜闻乐见,一脸“不愧是他”的表情,有人兴高采烈,认为天佑大奉。
有人则愁眉苦脸,认为许银锣再这样下去,人间就容不得他了,他要上天去了,大奉承受不了这个损失。
……
皇宫。
太子从心腹官员那里得知第一手消息,呆若木鸡,心中震惊程度,不亚于听闻魏渊战死。
得知消息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去找临安。
临安和许七安互有情愫这件事,太子在福妃案时,就已经察觉出来。尤其是他那个不知人心险恶的胞妹,说一句情根深种也不为过。
随着许七安表现出的能力越来越强,太子心情万分复杂,一方面是他得罪了父皇,注定死路一条。
另一方面是他实在太好用了,好用的让太子觉得,如果把姓许的招揽到麾下,自己的皇位都会更加稳固。
别的不说,一位修为高绝的巅峰武夫,如果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忠,那起码他安危无虞。
现在,太子愈发认定这个事实。
出了东宫,很快就来到距离不远的韶音苑,在侍卫的通知下,他在后花园看见了穿红裙子的胞妹。
她脸蛋圆润白皙,五官精致如刻,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总给人含情脉脉的感觉,妩媚却不妖冶,顾盼间风情万种,却不轻浮。
作为兄妹,太子对临安的美貌有天生的免疫力,但此刻,只觉得临安的美貌、内媚,实在是一件绝佳的武器。
“太子哥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临安坐在凉亭里,赏着秋景,回眸一笑百媚生。
太子大步入内,爽朗笑道:“来与妹妹分享一件大事。”
把许七安在玉阳关的壮举说了一遍。
顿了顿,试探道:“临安啊,许七安真是难得的俊杰人才,你对他是什么看法?”
虽然他的这番话,有利用妹子笼络人心的嫌疑,但身为太子,这是基础的操作。
临安呆住了,漂亮的鹅蛋脸许久没有表情。
过了好久,她低声道:“他去东北边境了呀……”
“是啊,一人凿阵,斩杀万人,吓退五万敌军,大奉史册中都罕见的壮举啊。”太子兴奋道。
临安却只觉得心疼,是什么让他不远万里赶往边境,身先士卒凿阵拼杀?
魏渊的死,想必对他打击很大吧。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最先考虑的,永远是他的喜怒哀乐,而不是因为他所带来的荣耀和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