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啐了一通,把这些讨人厌的术士都赶走。
“监正的徒弟没一个正常的。”
她朝着桌边的褚采薇抱怨道。
褚采薇闻言,深有同感的点头:“老师亲传的几位师兄师姐里,我是最聪慧最正常的。”
敢问姑娘,何来自信?李妙真看了她一眼。
……
皇宫。
富丽堂皇的寝宫内,老太监绘声绘色的汇报着坊间的流言。
“市井之间,都在传颂许……许七安那狗贼的事迹,有说他杀敌十万的,有说是十五万的,有说二十万的,甚至有人说是五十万精兵呢。”
老太监嗓音阴柔:“要不怎么说人言可畏啊,甭管好事坏事,传的多了,就变样儿了。不过这许七安虽然可恨可杀,倒也不是全无用处。”
元景帝看了一眼喜色暗藏的大伴,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把袁雄和秦元道给朕叫来。”
老太监很懂得察言观色,见陛下似乎并不高兴,便识趣的退下。
元景帝面皮狠狠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胸中泼天的怒火。
巫神教竟如此不济,八万精锐被一个小子杀的损兵折将,连两名主将都先后死于他手。
屠不了襄荆豫三州,便磨灭不了大奉气运,坏他好事。
“魏渊啊魏渊,看来是命中注定,要让你死后遗臭万年!”
元景帝神色阴沉的喃喃自语。
半个时辰后,老太监进来复命:“陛下,秦元道和袁雄在外恭候。”
元景帝颔首:“先让秦元道进来。”
“是!”
老太监退下,俄顷,领着兵部侍郎秦元道入内。
“你做的很好!”
元景帝坐在铺设着黄绸的大案后,望着下方的秦元道。
他没有说是何事,但君臣俩心知肚明。
元景帝继续说道:“内阁大学士乃国之栋梁,朕考察许久,认为还是秦爱卿能胜任啊。”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元景帝摆摆手,说道:“秦爱卿莫要推辞,等魏渊之事了结,这朝堂局面,也该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