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
赵金锣暴喝道:“你们想造反吗,脑子不想要了?”
“赵金锣。”
“头儿……”
打更人们反应很激烈。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是在清洗我们,不管我们有没有罪,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赵金锣,魏公不在了,衙门里只有你能为兄弟们做主,你不能给这个袁雄当狗啊。”
“头儿,你忍心看着兄弟们被诬陷吗?”
至少你们能活……赵金锣额头青筋凸起,一字一句道:“把——刀——收——好——”
打更人们心凉了半截,有愤怒有不甘有悲凉,仍就不肯收刀。
袁雄见状,笑道:“诸位的家眷都在京城吧。”
杀人诛心!
打更人的录用条件是,祖上三代以上都是京城人士,家世清白。
为什么?就是防备这些武夫以力犯禁。
魏公战死,其余金锣要么战死,要么未归,他们便是有心抵抗,也没人撑腰。
“如果许宁宴还在……”有人低声喃喃道。
众打更人恍惚了一下,不由想起了那位挥刀斩腰牌,从此不当官的同僚。
是啊,如果许宁宴还在的话,以魏公对他的恩情,以他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刚烈性格,朱阳和袁雄还敢这么嚣张吗?
袁雄等人也听见了,不作回应,也不屑回应。
朱成铸表情明显扭曲了一下。
许七安,当初的那个卑微铜锣是毁了他前途的罪魁祸首。
他对此人恨之入骨,可是短短一年,物是人非,那个卑贱的铜锣已经成为他无法企及的大人物。
纵使许七安得罪了陛下,依旧不是他能干预、报复的。
于是,这股复仇烈焰在心中燃烧,却找不到宣泄口,日日灼烧着他的灵魂,让他心性出现轻微的扭曲。
……
“李玉春!”
“楚洪河!”
“闵山!”
“唐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