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对逼王奉上诚挚的感谢,道:“有空请你去勾栏喝酒。”
“大可不必!”
杨千幻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少顷,他又闪现了回来,后脑勺灼灼的盯着许七安:“如果你能找一个病入膏肓的教坊司花魁,我可以考虑。”
为什么是病入膏肓的教坊司花魁……许七安一时难以理解,杨师兄竟有如此古怪的性癖?
他喜欢对姑娘施针?
杨千幻见他不说话,便当他答应了,脑袋后仰了两下,表示点头,复而消失不见。
“杨师兄总是奇奇怪怪的,脑回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许七安嘀咕道。
想了想每天想着搞事情的某位炼金狂人,某位瑟瑟发抖的可怜虫,某位美食家,他顿时心如止水。
许七安抬头,望了眼山顶,缓步登山。
他刚来到半山腰,一扭头,看见石阶边的凉亭里,坐着一位花白头发凌乱,儒衫浆洗褪色的老儒生。
院长赵守。
“你来啦!”赵守笑着说。
许七安不接梗,在凉亭边坐下,想了想,问道:“院长知道先帝贞德的事吗?”
赵守沉默许久,“出征前,魏渊与我提过此事,那时他并不确定。”
魏公对此,果然是心里有数的,即使没有实证,但不乏相应的猜测,而即使这样,他还是一意孤行的攻打总坛,封印巫神……
他在信里说过,此事涉及到超品之上的某个隐秘……
许七安沉吟道:“魏公为何封印巫神?”
赵守没有正面回答他,“你有没有听说过南疆蛊族里流传的,关于蛊神的传说?”
许七安皱了皱眉,脑海里旋即浮现丽娜说过的话:
天蛊部的先知预言,蛊神迟早会复苏,届时,将给九州世界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整个九州,会变成蛊的世界。
许七安悚然一惊,现如今,他知晓了巫神也被儒圣封印,蛊神同样被儒圣封印,那么按照蛊神的传说来解读,巫神解开封印,是不是也会带来相似的灾难?
这就是魏公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封印巫神的原因么……许七安深吸一口气,转而问道:
“你对贞德了解多少。”
“我隐居清云山清修多年,先帝的事了解不多。魏渊虽然意识到贞德可能还活着,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查。”赵守顿了顿,分析道:
“但我们根据他的行为,可以一定程度的猜测其目的。”
许七安摆摆手:
“我对他的了解,或许比您更深刻。贞德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长生,不,应该是当一个长生的帝王。
“魏公曾与我说过,战争会动摇气运,影响国本。败仗打的越多,气运流逝越严重,直至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