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我一起死吗?”
宋廷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魏公死后,京城就容不下他了,走了正好,他不走我也要赶他走。不走就不当兄弟了。”
朱广孝咧嘴一笑:“也是。”
宋廷风忽然“呸”了一声,骂道:“也不知道留地址,唉,希望此生还有再见之日。”
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腰胯佩刀,穿着银锣差服的朱成铸。
宋廷风和朱广孝一低头,快步疾走。
“站住!”
朱成铸冷不丁的出声,半转身子,睥睨二人,问道:“衙门点卯,你们二人要去哪儿?”
该死!宋廷风暗骂一声,脸上堆起谄媚笑容,点头哈腰道:
“朱银锣,我们俩昨夜值守,正要回去休息。”
朱成铸诧异道:“你们昨晚夜值?本银锣怎么不知道。”
朱广孝眉毛立刻扬起。
昨夜值守的命令,还是朱成铸下达的,李玉春进了大牢,朱成铸“热情”的接纳了他们俩。
很显然,朱成铸是刻意刁难他们。
“是是是,那许是我们记错了。”宋廷风连连点头,卑躬屈膝:“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朱成铸本来还想借机教训一下这俩家伙,见姓宋的如此卑贱,摇头失笑。
他再次喊住两人,悠悠道:“今夜值守,就麻烦你们两个了,辛苦点。两位和大奉的英雄人物许七安是好友,都是手段高超之辈,能者多劳嘛。”
这是不让人休息,要把他们活活累死?
宋廷风拳头几次握紧,复而松开,面皮微微抽搐,但他不敢得罪对方,躬身道:“明白,明白。”
他当即转身,带着朱广孝往衙门内走。
身后,传来朱成铸的嗤笑道:“废物。”
周遭,渴望宋廷风男人一回的打更人满脸失望,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们没有那个玉石俱焚的勇气,便指望别人有,用别人的牺牲来满足他们不甘不忿的心理。
就在这个时候,衙门口,传来“啧啧”声:“好大的官威啊,朱银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