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元景是贞德?”
白衣术士反问:“你猜。”
不等许七安说话,他继续道:“魏渊不死,何止巫神教寝食难安,我也寝食难安。大奉军神不死,谁敢起事?现在龙脉已散,中原必将大乱,这个时候,才是起事的绝佳机会。
“也是我拿回气运的最好时机。”
说话间,又一根金色钉子,刺入许七安的大锥。
许七安闷哼一声,险些昏厥过去,体内五根钉子产生了共鸣,侵蚀着他的生机,进一步封印他的修为,也进一步封印了神殊。
他现在状态很糟糕,杀完贞德,两次玉碎,本身就处在重伤状态。
如今又被初代监正以封魔钉刺入身躯,他罕见的,有了前世熬夜通宵后的虚弱,随时都会猝死的那种虚弱。
“当年,你是怎么逃过武宗皇帝、佛门菩萨以及当代监正的围杀?”许七安没有忘记拖延时间的初衷。
白衣术士看了一眼远处的赵守,再次打开香囊,召出一件件法器,不要钱似的顶级法器呼啸而出,补充了“兵力”。
同时,他再次跺脚,扩散出一座座可以借用天地之力的阵法,将赵守囊括在内。
院长赵守本身就是三品大圆满,又有亚圣儒冠加持,不会比二品弱了……不愧是初代监正,恐怕距离一品,只差一线……许七安又绝望起来了。
再次牵制住赵守,白衣术士一边捏起钉子,灌入清光,一边说道:
“想杀一品,哪有那么容易?”
第六根钉子,插入后腰的命门穴。
“他还在反抗,不愧是让佛门都头疼的魔僧。等彻底封印了他,我便布阵取回气运。到时候,你可能会死。”
“我气运加身,你害我性命,不怕遭气运反噬?”
许七安脸色苍白,并不是害怕,而是虚弱。
“监正不敢动贞德,是因为他是大奉的监正。五百年前,他正是依靠这一脉皇族成的一品。杀皇帝,相当于自毁根基。你身上的气运同样来自这一脉。
“我杀你,不会自毁根基,只需要承受的反噬,而且,因为某些原因,这个反噬,甚至比寻常高品对付你,还要更轻。”
白衣术士笑道。
“某些原因是什么原因,与你当年把气运藏在我身上有关?”许七安眯着眼。
白衣术士答非所问地说道:“你知道监正当年为何背叛我?我又为何从一品跌至二品?”
许七安摇头。
白衣术士道:“你如果知道术士体系的一品和二品叫什么,很多事,你就能自己想明白了。”
第七枚钉子,刺入许七安的中枢穴。
血水和汗水混合,染红了褴褛的青衫,他沉默了一下,点头:
“我确实很好奇监正当年弑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