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知我。”
李灵素一边刷着马鼻,一边笑道:
“据说京城教坊司有二十四位花魁,各有千秋,擅长不同的才艺。甚至,她们本身就是大家闺秀,这样的女子,最适合谈情说爱,助我参透太上忘情之妙。
“而且,与她们谈情,几乎没有后遗症。”
不但没有后遗症,还能白嫖……许七安颔首,深以为然。
天宗圣子瞟一眼不远处的慕南栀,压低声音:
“徐兄可有去过教坊司喝花酒?有见过花魁吗,那位因为许银锣名动天下的浮香花魁见过吗。不知道这二十四花魁是怎样的风情。”
他认为,以徐谦的修为和能力,在京城应该也是颇有地位,睡花魁或许有些困难,但终归是见过的。
浮香身段高挑,比例极好,一双大长腿销魂蚀骨;明砚身段柔软,躺着膝盖也能碰到肩膀;小雅最是娇弱,常常哭着喊“好哥哥饶了我吧”;冬雪歌声悦耳,喜欢咬耳朵;曼曼热情奔放……许七安语气冷淡,道:
“我从未去过教坊司。”
李灵素见他神色冷峻,便信了几分,惋惜道:“可惜了。”
顿了顿,他又道:
“其实这次下山游历的最终目的就是京城,拜访人宗,参加弟子之间的天人之争。如果不是东方姐妹,天人之争本该是我出手。
“听说妙真和那个楚元缜打了个平手,最后被许银锣两手压服天与人。其实,只要我在那里,赢的人绝对是天宗。”
说到这里,他露出郑重之色,“我事后根据情报汇总,分析过三方战力。楚元缜修行另辟蹊径,修人宗剑法,武道也点到即止,战力其实有限。
“至于当时的许银锣,修为尚浅,靠着儒家的法术书籍才侥幸胜出。换成我是妙真,我有三种以上的方法规避,反败为胜。”
他的语气、眼神,不像是在吹嘘。
不,就算没有东方姐妹,你还是没机会赢,最后的结局多半是你把楚元缜逼急了,他抽出长剑,把你劈死……许七安心说。
楚元缜那道蕴含十年书生意气的剑势有多可怕?
三品的镇北王都吃了大亏。
刷完马鼻,两人继续站在溪边闲聊,李灵素总喜欢把话题往女人身上带,许七安表面正经,实际上也不是老实人,并不反对。
“天宗和人宗虽然不对付,但人宗的道首洛玉衡,听说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不但如此,人宗的修行之法决定了到达高品,被会七情六欲产生,也叫业火缠身。
“业火不但会灼烧本人,还会影响周围的人,勾起他们的各种念头,尤其是情欲为最。”
这个我懂,我曾经在洛玉衡身上看见善良的小姨、妈妈的朋友、以及朋友的妈妈和邻家的大姐姐……许七安保持冷峻人设,颔首道:
“知道一些,所以人宗喜欢借助气运修行。”
李灵素似乎吃了一惊,审视着徐谦:“徐兄知道的不少啊。”
许七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