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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和许平峰的血亲有什么瓜葛,骨肉相残对他来说,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许七安想铲除许平峰,主要是自保,逼不得已。
如果这个丫头和许平峰一样不当人子,杀她只是有些许心里不适,不至于有太强的负罪感。
但许七安顾虑到了那位没见过面的生母。
原主许七安能活到现在,其实是当初生母的舐犊之情,让他有了一线生机。
许元霜绝望之际,峰回路转。
她见徐谦俯身靠过来,心头一颤,还不等悲哀和恐惧的情绪发酵,就看见徐谦又一次收回了蠕虫。
?许元霜脸上残留恐惧,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许七安不再搭理,弹出几道气机,解开许元霜体内的封印,接着从锦囊里取出一块圆形玉佩,捏碎,一阵清光自下而上腾起,包裹住他,下一秒,他消失不见。
走,走了?
许元霜茫然起身,谨慎的四下张望,确定那个徐谦真的离开后,她提着裙摆,一边哭泣,一边逃走。
……
她在旷野狂奔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官道,再用了一个时辰,沿着官道回到了雍州城。
见到熙熙攘攘的人流,终于如释重负,找回了安全感。
寒冬腊月,她硬是跑出一身汗,纤瘦的双腿发麻发胀。
一路寻回大角场,回到落脚的院子,只见柳红棉独自一人坐在厅内喝茶,悠哉自得。
“呦,回来了?”
柳红棉诧异的审视着她,笑吟吟道:“许元槐说你的神秘人劫走,可把大伙给急的。”
她满脸的幸灾乐祸,撑着椅子扶手起身,凑到许元霜身边,嗅了嗅,愈发诧异。
“整整两个多时辰,竟然没有失身?莫非劫你的人,还是个正人君子?”
许元霜冷着脸,淡淡道:“与你何干。”
柳红棉“啧啧”两声:“锦囊没了,嗯,但对方应该不只是冲着宝贝来的,是不是还问了你什么?我先去通知他们,有什么事稍后再说,你先去洗个澡,啧,这一身汗臭味。”
许元霜转身就走,不给她继续奚落的机会。
她烧好热水,泡完澡,洗漱干净了,没多时,许元槐、姬玄等人陆续返回,见她安然无恙,都松了口气。
许元槐眉宇间洋溢着煞气:“姐,怎么回事?劫你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