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杨千幻在地底,那就说明他又被监正关进来了。
杨千幻有个几秒的沉默,闷声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年冬天酷寒,京中百姓缺炭缺棉,我欲散尽司天监的银库里的黄白之物,赈济灾民。监正老师不同意,把我关在这里。
“监正老……老师总是误我。”
苗有方听了,睁大眼睛。
司天监竟有如此侠义之事,吾道不孤。
“阁下高风亮节!”
李灵素赞了一句,透过铁门的小窗口往里看,看见一个背影,孤傲的站在室内。
高人风范!
这时,他听见背影高人,用一种很纠结的语气问道:
“我久居司天监,无法打探外头的事。许七安那狗东西,离京一个多月,可有消息传来?”
……
过了许久,许七安听见监正长长吐出一口气,便知他已返回。
我完全没看到元神回归啊……许七安忍不住好奇的问:
“监正方才是去了何处?”
“在雷州边境和伽罗树打了一架。”
监正抓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没说输赢,也没说打架的动机,搁下酒杯,侧头看着盘坐的度情罗汉。
监正在雷州边境和伽罗树打了一架?是因为我,还是别的事……
许七安心里思忖之际,监正转过身来,审视他一眼,又看了看度情罗汉,赞赏道:
“懂的另辟蹊径。”
许七安知他指的是擒拿佛门顶尖高手拔除封魔钉这件事,顺势说道:
“国师虽擒住了度情罗汉,却难以命令他做事。因此我们带他回了京城,交由监正您来处置。”
监正手指伸入酒杯,沾了一滴酒水,轻轻弹出。
啪!
这滴酒水弹在度情罗汉眉心,许七安仿佛听见了震耳发聩的雷声,可想而知度情罗汉是一番怎样的体验。
长发垂在脸颊的老和尚浑身一颤,缓缓睁开双眼,如初梦醒。
他扫了一眼监正、洛玉衡、许七安,双手合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