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宫女打了她一下,调侃道:
“明知故问,竟敢取笑殿下,小心撕了你的嘴。”
俩宫女“咯咯”的娇笑起来。
殿下嘴上说要和那人划清界限,再无关系,其实暗地里偷偷筹备丹药、银子和衣裳,生怕那人受了伤没药吃;行走江湖缺银子;漂泊在外穿衣不便。
衣食住行,都考虑进去了。
她们伺候殿下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她。
临安殿下是什么人?深受先帝宠爱的娇蛮公主,太受宠的人普遍都是没心没肺,什么时候对一个男人这般上心?
裱裱瞪了她们一眼,随口问道:
“今儿府上有消息传回来吗。”
她指的府上,是皇城里的临安府,先帝赐给她的府邸。
裱裱语气平静,似是不经意的一问,但她妩媚水润的眸子里,有着期待。
两名宫女猛的一静,相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回复:
“府上没有消息递进来。”
桃花眼里的希冀随之黯淡,她强笑着点头,“哦”了一声。
她在宫里等了一日,没等他来向自己解释,自从那晚司天监分别,她好像就被遗忘了。
现在,皇城的公主府也没消息递进来,说明许七安也没去那边留话。
她木然片刻,轻声道:
“本宫乏了。”
两名宫女识趣的退出卧室,去了外室。
她们看的出来,殿下情绪不佳,待会儿说不得要藏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
宫女们虽然很了解临安,但她们依旧小觑了临安的骨气,她没有躲在被窝里抹眼泪,因为泪水还蓄在眼眶里,没有流下来。
她盖着松软的棉被,侧身蜷缩。
裱裱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堂堂国师,连父皇都得不到的女子,竟然瞎了眼会看上她的狗奴才。
一想到那晚洛玉衡耀武扬威,咄咄逼人的姿态,心里就很气,恨不得手撕了那个老女人。
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如果情敌是洛玉衡的话,临安没有任何信心,虽然她是公主,且自负美貌。但洛玉衡仅是一个人宗道首的身份,就能碾压她。
她不由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想起许七安陪她聊天、下棋的时光,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滚落。
裱裱觉得自己失恋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词。
泪水越滚越多,她侧身躺着,半张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
“睡之前不能哭,不然眼睛会发炎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