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年知道她在提醒自己,说道:
“殿下放心,此事我早已和大哥商量妥当。
“我会捐出三个月的俸禄,大哥则捐出五千两白银。
“这样,我既不会因为多捐而招人弹劾,又不会有人指责我推动捐款,自己却吝啬钱财。”
区区一个庶吉士捐出五千两白银,这是要出事的。
但不捐,又会招来狂风暴雨般的骂名。
“如此便好。”
怀庆顿时放心,转而说道:“来时在宫中见到了许大人的妹妹。”
闻言,许二郎满脸担忧,叹息一声:
“殿下今日若是无事,可否在上书房看顾着?”
怀庆笑吟吟道:“许大人害怕她受欺负?”
我是为太傅安危着想……许二郎又叹了一口,把小豆丁的光辉事迹逐一禀明,无奈道:
“我已婉拒了陛下,奈何陛下一意孤行,唉。”
怀庆听的人都呆了。
气的清云山众先生见到她就躲,气的李妙真咬牙切齿,楚元缜脸色铁青,还把素有才名的王思慕气的大哭……
“令妹是装傻充愣,不爱念书吧。”怀庆说道。
“她若是装傻充愣,书院的先生,李道长,楚兄,还有思慕,就不会如此沮丧气馁。甚至因挫败感痛哭。”
许新年苦笑道。
就是因为真的学不会,才让他们觉得自己失败,不配为人师表。
从而产生强烈的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铃音若是装傻充愣,他们也就一笑置之了,根本不会上头。
怀庆半信半疑,移驾回宫,前脚刚踏入皇宫,后脚就得到消息:
太傅突发疾病,卧床不起!
怀庆猛吃一惊,心说刚才太傅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突发疾病……
她想起许二郎刚才的一席话,心里陡然一沉,当即赶去探望。
怀庆提着裙摆,飞奔去了上书房,看见太傅躺在小塌上,几名御医正在问诊。
“长公主殿下。”
御医纷纷行礼。
怀庆摆摆手,清冷绝丽的脸庞布满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