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成婚后,她能挑的夫婿就更多了。”
王思慕的思路很清晰,将来嫁入许府时,一定要把许玲月嫁出去。
单单是一个许家主母,就给她巨大压力,若是再让那个喜欢装可怜扮柔弱的妹妹横插一脚,自己将来的地位堪忧。
当然,王思慕也不是个好斗之人,嫁人就是为了宅斗。
她只是想减轻自己身边的“威胁”,尽量不受人钳制。
许二郎“嗯嗯啊啊”的敷衍了片刻,道:
“我还有事与王首辅商量。”
王思慕点点头,柔声道:
“爹似乎病了,前阵子一直在咳嗽,人也昏昏沉沉的,总是发呆。”
许二郎一愣,关切道:“找司天监的术士看过了吗?”
王思慕叹息一声:
“司天监的人说,爹是积劳成疾,忧思太重,需要静养。另外还染了些风寒。
“以前魏渊在的时候,他斗志昂扬,现在魏渊死了,他没了政敌,那股子劲一下子泄了。
“原本还可以一展抱负,谁知灾情汹涌……”
许二郎神色沉重的点头。
从未婚妻住处离开,他轻车熟路的来到王首辅书房前,扣响了门。
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王首辅抱着热腾腾的茶盏,坐在案后,身前空无一物,刚才似乎在坐着发呆。
“首辅大人,院长想见你。”
许辞旧开门见山。
王首辅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淡淡道:
“没什么好见的,我已没精力替他周旋,更没那个兴趣。
“新君登基,他云鹿书院想借此重返庙堂,这势必会造成朝野动荡,引来文官的抗拒。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许二郎沉声道:“云州叛军蓄势待发,云鹿书院若是能重回庙堂,无疑是极强的助力。”
王首辅摇头:
“朝廷现在需要的,不是他云鹿书院的那群清流,是银子,是用不完的银子。你去告诉赵守,如果他能让国库多五百万两纹银,老夫的位置,拱手相让。
“抵触云鹿书院读书人,是天下士子的共识,是文官的共识。若是放开这个口子,你猜那群文官会不会“逼宫”?
“那么,谁去赈灾呢。”
许二郎叹口气:“我明白了。”
第三日,他请假未去翰林院,前往云鹿书院“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