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沉声道:
“青州第一道防线已被叛军攻占,杨恭未能对云州叛军造成沉重打击。诸位爱卿有谁能告诉朕,这青州能不能守住?能守多久?”
无人应答。
永兴帝沉着脸,看向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
“两位爱卿,朕让你们调兵调粮支援青州,可有进展?”
户部尚书出列,作揖道:
“尚需时日,请陛下再宽限一旬。”
永兴帝本来想责难,但看了一眼户部尚书憔悴的模样,心里叹息一声,没作为难。
转而望着兵部尚书,淡淡道:
“徐尚书举荐的赵俊濡,昨日给朕上了份折子,说是建议把支援青州的军队,由他率领,绕路袭击云州。捣毁叛军大本营。
“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才啊。”
兵部尚书心里一凛,见永兴帝面带微笑,眼神却异常冰冷,额头瞬间沁出冷汗,急声道:
“臣有眼无珠,请陛下责罚。”
永兴帝没搭理,让他保持着躬身的姿势,脸色难看的扫过诸公:
“要粮草没有,要能打仗的也没有,朝廷养士六百年,就养出你们这群东西?幸而西域诸国没有举兵入境,只在雷州边境骚扰。
“不然,西域大军此时都打到京城来了。”
说到最后时,永兴帝是大声吼出来的。
诸公默然不语,知道他是在埋怨钱粮筹备不及时,无法立刻派兵前往青州。
可国库要是有钱,援兵此时已在奔赴青州的途中。
这段时间,户部已经在征收赋税,搜刮民脂民膏了,这是战争之下,朝廷必然会做的,历朝历代皆如此。
而这样行为,是在积累民怨,耗损国力。
战事若能平定,一切好说,一旦朝廷战败,民怨反扑,国家气运瞬间消耗一空。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前方将士以命抵抗,尔等迟迟没有筹备好钱粮、军队,可知会耽误多少战机?”
永兴帝破口大骂。
诸公还是沉默。
这时,清光升腾,一道人影显化在诸公和皇帝之间,正是赵守。
他穿着浆洗发白,但一丝不苟的儒衫,花白的头发随意垂落,整体形象如同落魄的书生,还是老书生。
永兴帝和朝堂诸公吃了一惊,完全没料到赵守竟能“闯”进皇宫。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