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钱首辅、孙尚书、赵侍郎……他们请来。”
他一连报了六七个名字,都是王党骨干。
许七安顺势起身:
“晚辈先告退。”
……
厉王府。
“永兴糊涂啊!”
年迈的厉王听闻消息,拄着拐棍,颤巍巍的站起身,连拍桌子。
堂内,是一众亲王、郡王。
“乱臣贼子是正统,那我们算什么?祖宗们算什么?”誉王语气低沉:
“陛下太怕事了,云州想要的是钱粮土地,咱们就算咬死了不放,本王就不信他姬远敢真的离京。”
“谁让他是皇帝呢。”
这时,有人低声说了一句。
众亲王、郡王扭头看去,说话之人正是炎亲王。
历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行了,云州以势压人,陛下能有什么办法。”
他扫了一眼满脸愤懑的郡王、亲王,沉声道:
“而今之际,是虚与委蛇,等待开春。只要朝廷缓过这口气,什么都好说。只要我们这一脉坐稳了江山,说他黑他就是黑,说他白,他就白。”
尽管心里无比恼恨永兴帝,但历王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稳一稳宗室的情绪。
国家大事,皇帝能做主,但祖宗的事,就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
永兴帝的决策,是把大家的祖辈推向不义。
……
三天后,云州和朝廷谈判结束,这场议和正是进入尾声。
不管中低层京官是什么态度,京城百姓是什么态度,京城学子是什么态度。
在所有人看来,这次议和已经是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