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
张朝: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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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店离江添更近一些,盛望过去反而要绕路,所以两人没有强行兜圈子腻到一块走。约的是7点,本来时间绰绰有余,但加上堵车就要了命。
盛望一路停停走走,好不容易挪到地方,已经6点55了。他停好车,按照高天扬发来的消息进了包厢,就见一桌人整整齐齐坐在那里笑着看他。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宋思锐敲着手腕上的表说:“盛哥肯定踩点到,误差不超过两分钟。说准了吧?愿赌服输别耍赖啊,给钱!”
他戴了好几年的眼镜在大学毕业后摘下了,换了隐形,个头也窜了一截,虽然不算高大,但也不再是以前那副豆芽儿相了。
高中毕业之后,盛望跟桌上大多数人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像宋思锐这样气质变化巨大的,大街上迎面撞上可能都不太敢认,刚进门的一瞬间甚至还有几分陌生。但只要一开口,瞬间就能拉回几年前。
一桌人唉声叹气地掏手机,手指飞快地点着什么。
盛望感觉自己指间一震,划开屏幕一看,高天扬已经拉了个微信群,这会儿群里正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红包,宋思锐收得手软。
收到高天扬的时候,那玩意儿眼疾手快把消息撤回了。
宋思锐“靠”了一声,骂道:“你是不是人?两块钱都撤?!”
高天扬一副不要脸的模样:“我是不是人你第一天知道吗?”
熟悉的争吵一出现,盛望笑了起来。他晃了晃手机说:“过分了吧?我人还没到呢,就拿我聚众赌博?举报了啊。”
“别啊,拿你赌才有人下注。这要是拿老宋赌,谁稀罕搭理是吧?不值这个钱。”高天扬说。
“滚!”宋思锐隔空骂了一句。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座位,冲盛望说:“盛哥,请上座。”
那空位离盛望最近,他也没多想,挂了大衣便坐下了。正想问江添到了没,包厢门就被人推开了。
江添项目上有点事,提前跟高天扬打了声招呼。不过最终也不算迟到,只晚了两分钟。他进门扫了一眼,目光跟盛望撞了一下,刚想开口。包厢里就出现了一副奇景——
就见鲤鱼、老宋、高天扬他们叮呤咣啷挪起了椅子,一个挤一个,在离盛望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高天扬旁边空出了另一张座位,对江添说:“添哥,来坐。”
盛望:“???”
他一脑门问号地懵了半天才想起来,哦,这帮热心市民还以为他跟江添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