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
“好胆……”
“无故弃边,地失天险,是为汉弃凉州之议也。吴麟征,贼子耳,臣请杀之!”
“吴麟征,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陛下,吴麟征不死,恐寒了边塞将士之心!”
“吴麟征,松锦之战,我大明阵亡祖大寿,马科,白广恩,左光先,李辅明诸将,伤亡过万,方有现在辽西之土!吴麟征,你无故议请弃边,居心何在,你可是东虏流贼细作?”
“吴麟征……”
潮水般的攻伐喊杀之声,瞬间就淹没了这个议请放弃山海关外土地的吏科都给事中。
虽有些朝臣觉得今时不同往日,贼势汹汹,溃陷相望,事情缓急轻重大异昔日。那些攻击吴麟征的人不过是庸臣胶柱之见,犹然不知释疆埸之忧,救堂奥之急。
然眼下群情鼎沸,谁都不敢站出来力主其议。
“那就召永宁侯王斗!”
吴麟征被攻击得非常狼狈,他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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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想到什么,大喝一声说道。
整个皇极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无数人偷看宝座上崇祯皇帝的神色。
吴麟征偷偷的看了一眼兵部尚书陈新甲,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一片静默中,崇祯帝的脸色阴睛不定,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召王斗?岂不闻曹孟德董卓之事乎?”
众人心中一颤,却是兵科给事中光时亨悠然出列,他身材中等,脸色有些青白,然说出的话却皆是诛心之言:“只恐前门驱虎,后门进狼,重蹈汉末献帝之祸也!”
崇祯帝的手颤抖一下,瞬间脸色铁青。
光时亨悠然的声音继续响起:“杀士绅,杀官将,杀商贾,杀太监,此辈与流贼何异?他若进了京,还会有陛下与众臣的活路么?”
崇祯帝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特别听到“杀太监”的时候,手中更是青筋暴起。
众臣也皆尽不语,唯有陈新甲长长的叹了口气。
“……狼子野心,暗操兵马,王斗此贼之祸不在流贼东虏之下!”
“够了!”
眼见光时亨还要滔滔不绝,崇祯帝再也忍不住,他猛然大喝一声。
光时亨得意的回归朝班,暗暗与东阁大学士魏藻德、陈演对了一下眼色。
崇祯帝叹了口气,说道:“左中允李明睿曾上疏劝朕南迁,大学士李建泰亦有疏劝朕南迁,又劝朕教太子先往南京,诸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