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围绕着这些已经历经两千多年风霜的石头建筑,阿尔向外稍稍扩展了些现代化建筑,医院,邮局,车站,学校等等,但是那些现代化建筑只能建造在外围,保留着这个小城中心最古老的两千多年前的历史味道。
即便是现代建筑,这里也尽可能的是法国南部的田野风光,风车,麦田,蓝天,阳光,也正是阿尔,让梵高忘记了巴黎,他只用了一年三个月的时间,在这里痴迷,癫狂,毁灭,涅槃,创作出《向日葵》《收获景象》《夜间咖啡馆》《邮递员鲁兰》等等数不清的名作,可以说,梵高是从这里发觉到了他艺术的真谛,也从这里走向了毁灭,他在这里割下了自己的左耳朵,硬是送给了阿尔小城里的一个妓女。
凯撒从这里开始了征服欧洲的脚步,梵高在这里结束了自己的艺术生涯。
开始与结束之城,阿尔。
蒋震从进入这座小城开始,脸上就没有了之前的嬉笑戏谑,走过静静流淌的隆河,不远处有一家咖啡馆,那家咖啡馆与这条隆河,都曾出现在梵高的画作中,《隆河上的星空》《夜间咖啡馆》。
如今,隆河一如当年般从小城旁流淌,记录着两千多年这座小城的历史,那些光阴的故事。
但是咖啡馆已经改名梵高咖啡馆,进入咖啡馆,入眼的就是那副梵高著名的作品《夜间咖啡馆》,可惜是赝品。
很多游客来这里,都会在晚上来,他们都希望体验梵高当年在夜间咖啡馆里发生的一切,所以,午后时分,咖啡馆里的客人并不多,或者说,除了刚刚走进来的蒋震,只有一个客人。
“我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地方。”乔舒亚-雷诺从咖啡馆一处角落的位置,对走进来的蒋震说道。
蒋震迈步朝他走过去,结果没等他到这位第一次真正见面的乔舒亚-雷诺面前,旁边的咖啡馆服务生就对着蒋震的颈部射了一发强效麻醉剂。
蒋震软软的扶住咖啡馆里的橡木桌,眼皮无力的垂下,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是:“你真不是个男人……”
“我是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得安静下来,跟我们一起去海牙。”乔舒亚-雷诺从座位前站起身,示意服务生过去检查一下蒋震,服务生仔细检查之后对乔舒亚-雷诺肯定的说道:“他昏死过去了,而且还有这个。”
说着话,他从蒋震的腰间摸出了那把阿拉斯加捕鲸叉:“这是一个叫弯刀的人送给他的,他从没离身过,就算是出入机场,也会想办法留在身上。”
“我们直接带他去海牙,不需要再去巴黎,避免麻烦,把他装上车,荷兰司法部的人已经在尼姆机场等着。”乔舒亚-雷诺说道。
咖啡馆里的几个服务生手脚迅速的把蒋震从后门处抬出去,装进一辆货车。
乔舒亚-雷诺自己亲自坐到昏死过去却还被头上罩了个头袋的蒋震身边,押解他前往机场。
“就这么容易?”一名法国黑豹突击队的老队员坐在蒋震的另一边,对乔舒亚-雷诺问道:“我还以为会大战一场,这家伙不是个什么佣兵小队的队长吗?”
“不是容易,是他自己想要和我们合作,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来阿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起码他是个守信的人,等他醒来,我要对上次在哥伦比亚的失约向他道歉。”乔舒亚-雷诺语气认真的说道。
法国是他的地盘,乔舒亚-雷诺在当初蒋震对他说梵高的归梵高,凯撒的归凯撒之后,就意识到蒋震可能是想要自己来法国,他不相信自己在芬兰找的帮手。
所以乔舒亚-雷诺一方面安排了黑豹突击队和法国对外情报总局的特工去乌普萨拉接应永远都不会出现的蒋震,另一方面,就是自己亲自来阿尔等蒋震的出现,为了等蒋震,他甚至换了个身份,给这间咖啡馆的员工和老板全部放了假,在对外安全总局的特工陪同下,安排去了加勒比海度假,而他和一些特工则乔装成了这间咖啡馆的员工。
其实他对蒋震仍然怀有戒心,不然也不会在蒋震已经踏上法国土地之后,还坚持给他来一阵高效麻醉剂,他担心蒋震清醒时也许靠什么手势或者符号就能与其他人沟通,所以远不如让他彻底昏死过去放心,只要自己活着,就能保证他平安无事的出现在海牙国际法院。
这里距离尼姆只有不到三十公里,在尼姆,有一个小型货运机场,虽然没有起落大型客机的跑道,但是已经早就有一架同样涂装了广告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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