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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将老鸨家废墟的时候,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根柳树枝赶着前面的羊群,突然回过头,对着坐在马车上的纪墨喊道,“校长。”
“你好。”纪墨笑着冲小姑娘挥挥手,只是有点印象,一时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谁家的来着?”
他问的是麻三,结果包大头回过头道,“是驼子妹妹,吴有会。”
“哦,是她。”
纪墨终于想起来了,现在他很少去学校,很多新入学孩子的名字他都不怎么叫得上。
麻三笑着道,“这姑娘硬气,性格也倔。
去年大雪天,从这到学校一路,雪厚的人都不露头,人家都不去学校,这小姑娘偏要去。
老太太不能送,驼子又在保安队,把她留在镇上吧,家里又不能只有老太太一个人。
最后没办法,驼子天天晚上送她回家,然后早上再跟她一起来。
愣是把驼子折腾的没脾气。”
纪墨笑着道,“若是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跟她一样,这世道就有救了。”
妇女顶起来半边天,男人全部靠边站。
战争?
不过日子了?
老娘们不抽死他们!
纪墨凭着脑子里若有若无的记忆,给包大头指路,车子已经拐过了两道弯。
及至到一条三岔路口的时候,望着盘旋蜿蜒,坑坑洼洼的山道,他便开始糊涂,实在记不的何然奶奶家在哪里了。
而何然更是不可能知道,一是年龄小不记事,二是因为这丫头要么一直在安山,要么一直在他那,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纪墨想了想道,“我下去问问吧。”
“我去。”麻三已经下车,顺着一条有人烟的小道下去找这里的住户打听。
不一会儿,麻三从一颗橡木树后钻出来,笑着道,“我问的是齐备家里老太太,她们是新住户,根本不清楚山里住的人家情况,我再去别家打听一下。”
说着钻进了另外一处灌木丛。
“校长,你们找人吗?”吴有会赶着羊过来问。
“嗯。”纪墨不指望这小姑娘能知道,所以也不会找她打听。
吴有会家和齐备家一样,都是新居民。
更何况,山上和山下的住户完全是两个天地。
例如,有的人已经在溯古镇住了一辈子,但是,其中有百分之百九十九的人不知道朱大富家在哪里。
不是因为朱大富家有狗熊,而是住的太偏。
“你找谁家呢?”吴有会又接着问。
“何晋家你知道吗?”纪墨根本不知道何家老俩口叫什么名字,只能说姐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