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省可是有大片大片草原的,牧民能有几头羊就算是富裕的了。”
“有几头羊就算富裕了?”邱陵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蒙谁呢。”
“你看看,你这孩子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吧?”
孙成飞乐呵呵的道,“在南方,一个村里百十户,地主的不算,能凑出三头牛,就算是富有的村了!
大多数还都吃上顿没下顿。”
杜承灏叹气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保庆没好气的道,“秀才,你要是说话也行,可能不能说点让人听得懂的话,别他娘的在那自言自语。”
“前年鬻大女,去年卖小儿。皆因官税迫,非以饥所为。”杜承灏继续摇头晃脑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秀才,”齐备大声道,“你他娘的越说越来劲了哈!能不能说点我们懂的话!”
杜承灏笑道,“瞧你们这阵势,真吓人,我就是念两句诗而已。
我就这么说吧,咱们镇长现在收税,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这句我听懂了。”边上的杨成飞讥笑道,“收税就是收钱,你想收钱还要讲什么道理?”
纪墨好奇的问,“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
秀才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万国尽征戍,烽火被冈峦。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之时!”
“说人话!”这句诗别说齐备等人不懂,就是纪墨都听不懂。
“镇长,”秀才无奈的道,“意思很简单,等狼烟四起满疮痍。。。。。”
“秀才!”保庆真不高兴了!
“行!”秀才无奈的道,“就是乱,只有乱起来,咱们才能名正言顺的收税。”
简忠与众人对视一眼后,啪嗒一巴掌在桌子上,站起身,端着酒杯道,“秀才,从今天开始,我得对你写一个服字。
我敬你一杯。”
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