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去年见到的时候判若两人,头发全白了,原本圆润的身子现在变得干扁,腰也弯了,背也驼了,脸上的皱纹跟沟壑一样深。
眼窝深陷,一点神采也没有。
叶老太太嘴里看到甜宝几人愣了一下又赶紧低下头顺着墙根儿溜走。
许崇信摇下头,“叶老太太一直在家照顾着儿子,街道给申请了低保,孙子现在智力还是没完全恢复,但是好在还算能自理,街道办事处给安排了一个活,在厂子里糊纸盒子,一个月勉强能拿个六七十块钱。叶老太太有时也从工厂接些零活回来干,糊纸盒、缝扣子、做手套,一辈子没上过班的人老了也不得不为生计奔波。”
要是倒退个十几二十年,这六七十块钱还真是钱,但是改革开放之后各地工资都在不断上调,已经拉开距离。
又经过物价闯关,有些物品的价格都已经翻倍,在京市,人均工资一个月怎么也要一百七八了。
低保和这六七十块的工资,祖孙三代勉强混个温饱。
但是叶正平还要吃药看病,后期治疗的不好,身上被石灰烧伤的地方时好时坏,溃烂流脓是常事。
叶老太太要是不再接点活干,三口人连饭都吃不饱。
“前些日子姑爷帮着又起了一个小房,用的是之前盖房子的砖瓦、水泥,剩下的砖瓦都卖了换钱了。要是不起这个小房祖孙仨人得一直挤在一个屋里头。”
啥叫自作孽不可活,叶老太太这就是。
本该颐养天年,子孙绕膝的年纪,现在却为了生计奔波,还要白发人照顾黑发人,只能说脚上的泡自己走出来的。
许崇信推开旁边的院门,葛春华发出一声惊叹,他的嘴角立刻勾起,略带得意。
院子里种的花已经开了,微风吹过香气扑鼻。
丁兰从屋子里笑盈盈地走出来,“你们来了?饭已经做好了,都饿了吧?”
甜宝看到她暗啧一声,这两口子今天真的是就差明晃晃的把“有钱”两个字刻身上了!
丁兰新烫的头发,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链和金戒指戴得很全乎。
身上也穿一件娇衫,粉色的,下身一条3A裤,脚上一双酒红色尖头漆皮镶水钻的3A高跟鞋,全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得好几千块。
那一双3A鞋就得将近三百块!
快赶上普通人俩月工资了!
丁兰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这身打扮有些不习惯,还是见到几个人有些紧张,手时不时地捋一下衣襟,要么就摆弄一下头发。
甜宝上前给她介绍,“这是我姥姥,这是唐奕泽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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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兰赶紧笑着上前握手,“你们好!我是甜宝的干妈!”
葛春华和她两手相握,也是笑容满面,“太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