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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和李定齐齐去看空中,他们迅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这不是南风忽然该性了,而是西面忽然起了一阵时断时续的强风,两风叠加,弄成了一股怪风。
“总不能是说曹林曹林便到,这曹皇叔最终还是要趁着其他几位宗师散开,决意追来了吧?”张行干笑了一下,开了口。“但又没有明显真气掺杂其中。”
“这风确实古怪。”李定蹙眉以对。“我在此地两三年,还没见过这般春日起西风的,北风倒是有,而且算算时间,也该是三位大宗师启程的时候了,说不得真是曹皇叔离开后想来找你,结果被张老夫子发觉,二人终于甩开膀子打起来了,相隔较远引发天象,咱们又察觉不到。还有冲和道长,他来的也过于古怪,你路上问伍大郎,他也支支吾吾……要我说,你不要多留了,就算不是曹林要来,也可能是有其他说法,速速回营去吧。”
张行点点头,大宗师的层次太高了,很多时候只能靠猜,不过,昨日下午那个漩涡,还是让张三郎清楚的将大宗师跟随意引发天象天灾的真龙勾连上了,所以,李定的言语虽然荒唐,却也是需要重视的。
实际上,此时雄伯南、伍惊风等人也都明显被惊醒,只是毕竟还算是天象范畴,没有过于着急罢了。
不过,张三郎点头的片刻后还是忍不住来问:“雄天王在,嫂子在,伍惊风、樊梨花都在,你没有法子在黑帝观这里藏住我吗?”
“军营里有些人是有自己想法的。”李定卡了一会,给出了一个无奈答桉。“我不敢保证他们的立场。”
张行没有嘲笑对方,在他看来,这才是正常的,真要是李四郎能把军队搞成铁桶一样,超越立场,搅碎山头,那才叫笑话。
就在张行因为担心曹林和张老夫子打起来而决定提前启程的时候,武安郡西侧红山主峰那个平台上,只剩下区区三人,而三人一直假寐的曹林忽然便睁开眼睛,然后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开口:“四更天了……张老将军,我可以走了吧?”
“那曹皇叔就请吧。”张伯凤也睁开了眼睛,含笑来对。“老夫正好准备走一遭江南,且与你同行,送你回去。”
曹林当时失笑:“张老将军以为我要去哪儿?去找张行的麻烦还是回河内军营?我是要进西面滏口往红山深处去,当日李十二郎从邺城带回来的一支部队就放在了那里,段尚书昨日也是要去那里,我要将这支部队拿回来……当日愿意答应你来此处,便有这个缘故……你自要南下,我去滏口,哪里要你送?”
张老夫子怔了怔,复又缓缓颔首:“无妨,那我也陪曹皇叔走一走,送你回河内再说。”
曹林愈发失笑不及:“张老将军啊张老将军,你是真湖涂还是假湖涂?我拿下这支兵马后,便要倚之为奇兵,南北夹击夺下魏郡的……我许你今日再动身已经是仁至义尽,你难道还要公然入伙黜龙帮,参与河北战事不成?”
张伯凤沉默片刻,缓缓摇头:“老夫昨日便说了,虽然欣赏张行与黜龙帮,但双方立场想法截然不同,如何又会轻易助力黜龙帮做河北战事?况且老夫年事已高,只想趁着天人五衰之前尽量闻得更多道理,也是不愿意浪费时间的……但是,曹中丞,你今日作为,委实有失风度,老夫必须要警醒,最起码人家张三了回到本领之前还是要看着你的。”
曹林看了眼一声不吭的冲和,不由苦笑以对:“一群乱臣贼子,当着我的面,公然指斥将我抚养长大的长兄,说他是巨贼,却嫌我没有风度?”
张伯凤一声不吭。
而这时,拢着袖子坐在旁边的冲和道长忽然开口:“估计张三郎今日中午便也能离开武安了,这样好了,张老夫子,我跟你一起随曹中丞去一趟,到滏口,曹中丞留下整军,张老夫子自行离去,或者是去江南,或者是回河东都无妨,老道我再守一会到中午,确保曹中丞不回头便是。”
曹林面不改色。
张伯凤则点点头,却又忍不住来问:“冲和道长此行河北是为何事?会不会耽误道长的事情?”
“老道是受人之邀,要去赴约的,但时间不急。”冲和叹气道。“乱世一启,什么仇怨恩义都要做个了断……曹中丞,从此处讲,大魏确系到了土崩瓦解的跟头上,已然无救了。”
曹林瞥了一眼对方,没有直接接话,反而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事情:“冲和道长,你观想的是何物?”
冲和没有遮掩:“观想的是木棍。”
“三辉正统,修的也是最正的辉光真气,却观想了木棍?而且木棍怎么那么像人?道长若是长生真气我还能懂……”
冲和稍作苦笑,依旧没有遮掩:“观想的是个木偶……当年唐皇与初代三一正教掌教在洛水畔商讨立教之事,初代掌教随手用占卜的木棍拼成一个人形,说虽土块木棍亦可类人,何况三辉?从此定了正教发端,教中历代,凡入道者,不止我一人观想这几根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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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人一起恍然。
而曹林恍然之后,更是起身:“如此,该问的也问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