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想这番话的,除了江曜,还有不小心竖起了个耳朵结果竟然听到了惊天大秘密的江曜的助理。
他有些欲言又止,想走,又不敢走,只能目送着余想离开。
那可是刚拿下国际上最有分量的影帝,现在又被王室授予了勋章,在整个京川市也算得上是为数不多可以跟江曜平起平坐的角色。
只是,余想刚才那句“男小三”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羞辱味十足,根本不像是那个看上去温柔俊雅的绅士会说出的话,江曜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江曜微微沉下眼,愈加带着几分凉意。
这种挑衅意味很浓的话,再加上余想昨晚和初穗过于亲密的举动,都让江曜十分的不悦,他从认识初穗的时候,就知道初穗是因为和前男友的关系从恋人变成兄妹后无法接受,才一度逃避的。
……能让他消失的话……
江曜的容貌很精致,绝不是简单的可以用几个字或者句子形容的程度,当他露出这样想要摧毁别人的神情,那种惊艳的感觉和残忍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就是个……凉薄无情的神经病。
江曜不会遵守上流社会那些俗套的规则。
他看到什么不顺眼,第一所想到的自然是让他消失。
“你……江曜?”
脆弱的,甚至还带着几声咳嗽的嗓音自门口处响起。
江曜抬眼,只看到纤弱的少女手腕和脖颈上还绑着纱布,她微微倚靠着门框,几缕碎发散落额前,卷发则是扎着发带垂在看上去不堪一击的瘦弱的肩膀上,那件蓝白色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都过于大了,从胸前到腿部,都好像空落落的。
“初穗?”江曜短暂的惊讶后立刻反应过来。
少女明明已经病到坚持不住,但还是微微弯了弯眼,向他打招呼:“对不起,我听到门口的声音,原来真的是你。”
她还幅度很轻的侧过头,细白的眉心轻轻皱起。
也许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初穗的声音听起来便格外的无力,江曜连忙走到她身边,撑住她的腰,手肘滑过时,不小心抵在了她的胸前——她没有穿内衣,那股软绵的感觉好像同时点燃了江曜冷淡到几乎像是死人般的心跳。
这件病号服,压根没有露出一点点不该露的皮肤,何况初穗向来也不喜欢穿着暴露,却无端端的那些衣服更加引人遐想,江曜将初穗拦腰抱起,回到了病房。
“江、江曜?”初穗脸上难掩惊讶。
也是。
对她来说,自己只是名义上的婚约对象。
江曜还记得,那天夜里,初穗在河边哭的十分难过,她哭的时候并不是那种不加节制的嚎啕大哭,而是一种沉郁又哀婉的抽泣声,江曜站在她身后许久,看着她被风扬起的长发下令人惊艳的面容,她紧咬着唇,倒是没有流眼泪,清泠泠,格外动人。
养一株花,是很辛苦也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初穗显然是温室里长大的不谙世事的花朵,她娇弱,纯情,几乎没有经历过外界风雨的冲击和洗礼,所以当时的她并不太清楚身后的自己究竟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