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休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叶公子这般推诿,是瞧不起韩某么?”
叶泽霖:“非也……”
韩行休打断叶泽霖的话,眸底浮现着一抹轻蔑,“堂堂孔老祭酒的关门小弟子竟然不通诗赋,莫不是孔家有所学子皆不通诗赋?不通诗赋,孔家桃李满天下岂非浪得虚名?”
“哈哈哈……”韩行休大笑起来。
他身后的几位学子也跟着大笑起来。
叶泽霖不通诗赋是事实,但这厮借他辱孔家便不可!
孔家几位学子中最年长的一位走到叶泽霖身侧,对着韩行休道:“韩会元,雨时的诗赋确实是不佳,你又怎知我等皆不通诗赋?不如,我与你以‘竹’为题,各作诗一首,由各位同科品评,看看谁高谁低。”
“好。”韩行休朗声应下。
孔家学子道:“若是韩会元做的诗不如在下,请你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你说错了,我孔家并非是浪得虚名。”
韩行休挺立傲然的姿态身,一副志在必赢的模样,“且看孔贡士有没有那能耐,我韩行休若败给你,自当给你孔家赔罪!”
“你先来。”孔家学子道。
韩行休凝思须臾,就做来一诗:“一节复一节,千枝簇万叶。吾愿不开花,不撩蜂与蝶。”
诗罢,响起几个喝彩的掌声。
孔家学子不屑而笑,他还以为韩行休做的诗有多好,不过尔尔罢了。
他吟道:“凛凛冰霜时,修修玉雪身。便是无人绘,自有月传神。”
语落,全场一片寂静。
很快,就响起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谁输谁赢,高下立见。
韩会元败给孔家学子。
孔家学子正视韩行休,他说,“请韩会元兑现你说的话。”
韩行休面露难堪之色,早知就不该口不择言,孔家是当世文豪,族中子弟岂会有泛泛之辈?
君子立世,当一言九鼎。
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他向孔家作揖赔罪:“是我狂妄自大,口不择言,孔家不是浪得虚名,还请孔家同科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