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
为着叶家的长远,为着大宋的朝局,就要牺牲他的幸福吗?
谁都能牺牲,为何要牺牲的人偏偏是他?
不公平,不公平!
叶松言嗤了一声,他抬头望向老将军,他说,“爷爷,可以是叶云律,也可以是叶泽霖,甚至是如婳,为何非得是我?”
老将军定定的看着这个他亲手养大的孙子,他说的话再让他惊到了。
叶松言忽然抓住老将军的手,仰望着老将军,那双酷似叶泽霖的双眼弥漫了一层淡淡的水汽,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说,“爷爷,你帮我一回好不好?就一回,好不好?叶家不止我一个孩子,不一定要牺牲孙儿来成全叶家的长远。”
老将军心头有些抽痛,若是有得选择,他怎会不愿成全幼孙的心愿?
他又怎舍得牺牲言儿的幸福来顾全大局?
十一年前,为了保全叶家和长孙,他选择将次孙送进宫为质。
十一年后,他也没办法成全幼孙的幸福。
老将军用他那苍老有几个厚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叶松言的头,无声道:“对不起,言儿,爷爷做不到。”
老将军转身便出了屋子,只留叶松言的呼喊声。
“爷爷,爷爷。”
不多时,许氏端了粥回来,叶松言无力的吃了几口,就没有再吃。
许氏劝他再吃些,甚至喂到他的嘴边,他也别开了头。
见状,许氏也没有强求他再吃。
叶松言想独自待一会儿,便让许氏出去了。
许氏怕儿子想不开,没有答应。
叶松言不悦的说,“娘,我说了,我想静静,你出去!”
许氏只好出去,她没敢走远,就在院中守着,若是儿子叫她,她也能马上进屋。
……
夜,空中几点星星,叶松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来找关雎阁。
“嫂子,帮我个忙,可以吗?”叶松言用恳求的目光看向花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