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宗心里郁堵的很,试图找出柳家同大梁人勾结的确切证据。
“那柳大睁眼说瞎话,说一顶轿撵说明不了什么,只要有心完全可以复制一抬,还一脸委屈的说他们也是受害者,完全是被真正的贼人栽赃陷害了。”
想到当时柳大信口雌黄的模样,吴庸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大梁人呢?没有指正柳家?!”
唐悦有些好奇,按理说不过是同流合污的乌合之众,自己证据确凿将要被定罪,自己的合伙人却能全身而退,这多少也会心理不平衡吧。
吴庸摇摇头:“那大梁人似乎已经料到了咱们不能如何他,顶多是遣送出境,移交大梁官府,所以不复昨日的惊慌,今日一整日都老神在在的,嘴硬的跟那蚌壳一般,如何都撬不开。”
提到那大梁豪商,吴庸一脸无奈。
看着眼前吴庸垂头丧气的模样,唐悦同沈延宗亦是心头沉重,昨日已经把柳家得罪的透透的,若是让他们全身而退,往后还不知如何报复。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唐悦喃喃自语道。
沈延宗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旁的的吴庸一眼,心里倒是有个主意。
“吴差爷可后悔?!”后悔昨日不顾一切听了自己的怂恿,得罪了柳家。
“后悔倒不曾,到底是为民除害的好事,亦是咱们的本职所在,只是如今没有拿下柳家,一来有些不甘心,二来有些后怕罢了。”
吴庸轻叹一口气,昨日不是没想到这些,路都是自己选的,昨日送最后两个姑娘归家时,她们父母感激涕零的神色,同为人父,他感同身受,对所做的一切并不后悔。
“那我若是有办法惩治柳家,吴差爷可要助我一臂之力?!”
沈延宗露出个轻笑来,如今他无权无势,只能倚仗吴庸。
“沈兄弟有办法?!”吴庸眼神一亮,如今他已经是骑虎难下,若是柳家不除,日后势必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若只是他一个人也就罢了,想到家中的妻女,吴庸愿意再赌上一把。
“是有个办法,只是麻烦些,需要吴差爷担一些风险!”
沈延宗如何不知吴庸此时的处境,那柳家猖獗致此,既然明面上拿不下的,那不如黑吃黑,以毒攻毒。
“只要能拿下柳家,解了我的心头大患,风险我愿意担。”
旁人他不敢轻易相信,但从昨日同沈延宗的短暂相处可以看出,他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说有办法,那定是万全之策,甚至都不用问什么风险,只要能拿下柳家,他都愿意。
沈延宗点点头,示意吴庸走近些,两人低声耳语了一番,唐悦零星听见些只言片语,但一时猜不透他出的到底是什么主意,眼见吴庸的眼神越来越亮,脸上露出了激动之色,显然这办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