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仙,你个贱女人,只要有我在,你休想进我江家的门。
林凤山,你要是还要点脸,就赶紧带你女儿滚得远远的!”
魏春花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样子,活像一只母大鹅。
“放你娘的屁,魏春花,你省省吧,这些年你往死里坑这家人还没个够?”
林凤山也不是软柿子,三言两语就把魏春花气得像乌眼鸡。
“娘,您来了,进门歇歇,喝杯喜酒!”
董素娥从门缝看见魏春花来了,忙不迭地出来,担心江城吃亏。
她这个婆婆一来,家里总要短缺点什么。
丈夫走了七年,她也忍了七年。
可她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不能让儿女受气。
魏春花根本不领情,伸手要戳她的脑门,“你个没用的东西,败家精,连这么个玩意儿也娶进门。”
只是她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一把抓住,她弱小的身躯被江城高大的身影笼罩。
魏春花抬眸,对上江城冷冰冰的眼神,惊讶地发现默不吭声的半大小子居然敢这么看着他,这眼神就像……仇人。
她拿捏了母子这么多年,第一次挫败,心里就很不爽快。
“我不准你打我妈,还有,林仙仙是我的妻子,你不准侮辱她!”
江城眼底的坚毅与冷漠,一览无余。
眼前的这个老太太,他名义上的奶奶,可从来没干过一件人事儿。
父亲江永年在世,他是江家最孝顺的儿子,好吃好喝的全都紧着她和江柏松,可依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后来江溟他爹江万年落水了,江永年为了救弟弟,奋不顾身救人,结果兄弟俩一起被大水冲走了,葬身鱼腹。
魏春花说都是江永年克死了她的二儿子,不顾母子情面,把她家里值钱的家什儿全都抢走了,母子几人抱头痛哭。
江城知道江家人都是恶狼,他去县城上学后,不能时刻保护母亲和弟弟妹妹,只能选择隐忍。
她深知如果他明着来对抗的话,只怕他不在,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家人。
如今他已经高中毕业了,有能力保护好家人,没必要演戏了。
魏春花瞳孔一缩,江城的眉眼和死去的大儿子如出一辙,她甚至有些发怵,死去儿子的冤魂是不是找上门来了?
“你…你这个孽障,我…我可是你奶奶!”
魏春花颤抖着身子,强装镇定,却没想到江城低气压的声音:“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们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魏春花没想都江城跟自己翻旧账,担心被大家数落,她心虚地先发制人,“哼,我就拿点粮食怎么了?别忘了,我可是你奶奶,没有我就没有你爹,更没有你这个小兔崽子。就算你爹在世,他也说不出什么。”
江城冷眼一扫,就像寒光熠熠的冷刀,刺得魏春花缩小了一半。
董素娥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欣慰极了,儿子总算立起来了。
林仙仙嘴角上扬,不愧是江城,连发火都这么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