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状况看起来可不大好,也许这才是这人没有选择直接和还拿着刀的白无一等人起冲突的主要原因。
现在白无一可没法查他这花是个什么造型,那么,察言观色……
“既然如此,我们先往回走吧。”
白无一礼貌笑着,做出一个娴熟的引路姿势,就好像他当真知道现在该怎么往回走一样,自称罗伯的男人也好似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什么怀疑,只是刻意和阿里保持着一些距离,将枪械的远程优势发挥到极致。
夹在中间的马克有些不知所措,而白无一则很快做出了决定:这种未知的家伙能干掉就必须快点干掉,不然光是那一把枪,就不是大多数选手可以应付得了的。
“踏,踏。”
“说来,罗伯先生是来这边打什么猎物的?我们打算在庄园那边多待上一段时间,等之后雨晴了说不定还能干点别的事呢,打猎也是个挺好的选择。”
“……哼哼,两条腿、两只眼睛、喜欢乱叫的……野鸡啊,这边的野鸟可是很多的,特别是水鸟,你们既然是阿多尼斯庄园的客人,不知道这一点吗?”
谈话的气氛一直很凝重,毫无疑问,这位狭路相逢的猎人怕是把白无一当做一个人质一样的角色劫持在前面了,而且很不幸,他还真选对劫持的人了。
腐国禁枪怎么跟灯塔似的……白无一心中暗骂,手却是借着自己走在前面视线盲区的优势,轻轻按向了一个东西……
有着毒素的,天仙子花。
他一点点耐心地将那花碾碎、在园艺手套上揉捏,将那能让人神智错乱的毒素均匀涂布到自己的手掌上,一边依然在似乎悠闲跟罗伯聊着天:
“话说,您好像是受伤了?”
“……还挺明显?”
一瞬间,罗伯又沉默了一下,一边窥探的阿里明显看见对方将手中的猎枪捏得紧了紧,最终对准了白无一:
“是……刚刚,不是又发生泥石流了吗?我呢,因为这事跟一些人走散了来着,或者说是被冲散?”
忽然,他发出了一阵有些渗人的笑声。
“说我运气好,那被冲散了,说我运气不好吧,被泥石流冲了居然还卡在一棵树上活了,可能我是会倒霉地命大的那种人吧……呵呵。”
“嗯,其实我学了一点医。”
这话可不是说谎,自从上次肚子被差点捅了一个对穿以后,白无一就不单纯只是学一些急救措施了,而是正儿八经学了一些外科手段。
于是他淡然转过头,果不其然和一道枪口遥遥相对,他瞥了一眼那枪口,似乎很不满地说了一句:
“罗伯先生,注意一下你枪口对准的地方,我们不想有更多伤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