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尔特瞥了他一眼,而这时,黑啤人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莎莉则反向走到怀尔特面前去,双方以各不相同的方式替白无一挡去了老康乃馨锐利的目光。
“……那是莎莉那边带回来的人。”
古德里安一如既往不爱废话:
“怀尔特发现的,不好拦,叫弗兰克·菲利克斯,头上那花是风信子,有毒,花语是胜利和竞技,是个作家,他是跟他父母一起来到这边的,发现的时候他母亲昏迷,被直接送往客宅休养,头上是紫藤花,没毒,花语不少,多半是执着相关,父亲因为车祸已经去世了。”
“你们没带人回来?”
“没。”
“没遇到人吗?”
“不是,带人回来有风险,那些人没有说必须带人回来,我就让玛丽无视他们了。”
好吧,古德里安还是一如既往倾向于保守,但交给他的任务他就绝对不会出任何错误,白无一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投向约瑟夫的方向。
当约瑟夫看见马克的时候,湛蓝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亮光,他走上去,主动和顶着捕蝇草的遇难者先生握了握手,语气激动地说:
“马克先生!许久不见了,不知您还记得我吗?”
“啊……您应该是……小金利斯先生吧,确实很久不见了,您也是已经一表人才了……”
马克有点尴尬,他其实有个巨大的问题急需解决:他不记得小金利斯叫什么名字了,明明还打过不少交道却只能这样称呼,未免有些失礼。
还好,小金利斯先生的确如传闻中一般宽宏大量,没有丝毫纠结于此事的意思。
“对嘉宾的介绍还是先进入席位再说吧,各位要不辛苦了一早上,要不远道而来,想必是饿了。”
说着,约瑟夫带着一群人彻底进入了庄园——也便是彻底确认了这新加入的两名(算上昏迷的人则是三名)客人的加入,等到一群人洋洋洒洒进入主宅时,满身的雨水浸透了门口的门槛,约瑟夫命仆从们取来来更换的拖鞋,又帮忙拿来了更换的衣物,算是免去了洗地毯的麻烦……还挺生活化的。
不过光是这样肯定是不行的,白无一感觉得到自己头顶上湿漉漉头发贴着自己头皮一点点变粘稠的糟糕触感,虽然面前又是一餐副本中难得的美味佳肴,心里却全是一会儿要去洗个澡的打算。
当然,他也知道比起洗澡,眼前的状况更加紧急。
“您父亲所在的地方我们已经尽可能保护起来了,但是现在的状况,您也看见了,对现场的保护不保护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决定的,所以想征求您的同意,要不要把他带出来放在园内。”
约瑟夫开口,声音在餐厅中回荡。
今天中午的餐桌格外拥挤,好在主宅面积本来也不小,哪怕加上仆从满满当当搁下了十几号人,也依然能让人来回自如,只是长餐桌上原有的布局被替换了,三株新花被整齐地分布于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