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那东西我也看着很奇怪,该不会所有人都同感吧?”
莎莉:“应该就是那样了?那说不定那个铁饼并不是只砸弗兰克先生,而是砸到他会额外发生什么最糟糕的事呢。”
无论如何,肯定得让一个人跑去通知弗兰克这一点是没跑了,这个人选最终被定为了莎莉,理由也很简单:她是目前跟弗兰克关系最好的选手,也是唯一一个可能编出来一些理由让对方相信“天上的太阳其实是个大铁饼”这种荒谬之事的人。
于是那把霰弹枪也就交给了单刀赴会的莎莉,与其说是狩猎用,不如说是防身的。
“好吧,我去了,如果弗兰克还在那个地方,你们是打算让我拦住他,还是鼓励他往里面走?”
莎莉把那杆属实算不上简便易携的霰弹枪扛在自己背上,原本美艳女星的气场一下就变成了末世狂花(?),她随手就从旁边堆叠的葡萄酒中抽出了一瓶,对着口往自己嘴中灌去,有些含糊不清地问。
“所以说,行动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喝酒……算了,看具体情况你自己判断吧,如果庭院里面有躲避太阳的地方,也许反而可以让他进去躲一躲。如果我们要去找你,肯定是去庭院没错就是了,没找到也问题不大,反正只要十二点大家集合的时候在就没问题……需要帮助的话,试试朝天放一枪,也许我们能听见,当然了,其他人估计也能听见。”
白无一有些无奈地看着哪怕到了现在似乎也不愿放弃那种松垮垮态度的灯塔人,扶着头对着前途未卜的一系列情况做着预测,而当他磕磕绊绊地做出这一套也属实算不上完整的计划之后,莎莉便对他扬了扬手中的酒瓶,抓在酒瓶顶端的手竖起一根大拇指,露出一个让人放心的微笑。
哎……
看着这家伙扬长而去,白无一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种不正经却干事的家伙是他也不擅长应对的,何况莎莉对演技的拿捏实在是太强了,哪怕刚刚还深觉她的不靠谱,但在她那副自信的笑容落到自己眼里的一瞬间,白无一心里还是莫名有了几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底。
“接下来就是搜索其他猎物的任务了。”
与之相对,跟莎莉性格完全相反的古德里安即便在讨论时依然在不断走来走去、查看着四周的情况,并喃喃自语着。
黑啤人抿着一张嘴,眼神严肃得好似一尊思想者的雕像,只是他的面容比起那尊雕像更深邃,于是那种冥思苦想的神情也就更明显,几乎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痛苦。
而他这样左看看、右翻翻,倒真让他翻出来了个什么。
“我应该可以很好地使用长矛,但不太会用弓箭,倒是燃烧弹可以给我一些……等等,这里是不是有什么?”
古德里安摸到的地方是……酿酒师的尸体。
具体来说,是她尸体下方正好挡住的地方,古德里安深深皱着眉头,以一种如临大敌的姿态小心翼翼地穿戴着所有护具,把这具尸体跟炸弹一样从原位撬开。
随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颗无比饱满、香甜、甚至于流着汁水的紫色葡萄。
古德里安拿来了一根还未淬毒的木矛,戳了戳那饱满过头几乎像是要烂掉的葡萄,询问:
“……阿多尼斯庄园中应该只有白葡萄吧。”
“是,所以,这是她的血结出的葡萄?”
白无一摸着下巴走了过来,然后……指挥着在场最适合涉险的泰迪熊,在大家都远离那具尸体之后,用那不大灵巧的棉花手把葡萄……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