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盏破碎,里面滚烫的茶水四溅。
茶渍溅的姜景妤鞋面和衣摆上都是。
“陛下!”
宫人们吓了一跳,连忙走到姜景妤面前蹲下为她整理衣衫。
姜景妤站在门口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先女帝:“母皇这是何意?”
啪——
先女帝猛地拍了下桌子:“何意?你竟然还有脸问我是何意?敢断景禾一臂,姜景妤你好大的胆子!”
先女帝目光阴鸷的看着姜景妤,看她像是看待罪人似的,丝毫没有半分母亲看子女时该有的慈爱。
早就猜到先女帝叫她过来意欲何为的姜景妤沉着脸和她对视,在看到先女帝身上那滔天怒意后冷笑一声。
“姜景禾暗中偷袭想取孤的性命,犯下弑君的大罪,孤断她一臂已经是看在母皇曾赐予她免死金牌的份上了,如若不然,孤要的是她的命!”
“放肆!你明知景禾有免死金牌在身,为何还要伤她?依我看你压根没将我这个母皇放在眼里!”
看着因愤怒而双目猩红的先女帝姜景妤冷笑一声:“在母皇看来孤的性命都不如姜景禾一条手臂重要,又凭什么让孤将你说过的话全都放在心上?”
“留姜景禾一命已经是孤看在母皇的面子上了,免死金牌在孤这里只奏效一次,倘若再有下次,那便洗洗脖子准备好将命留下吧。”
姜景妤眼中带着疏离,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对面的先女帝。
先女帝被姜景妤的话气的不轻,瞪大眼睛怒视她:“你、你好大的……”
“孤向来说到做到,母皇若还想要姜景禾这个女儿的话那便看好她,否则等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天可别怪孤没有事先提醒。”
“来人,母皇累了,且先送她回嘉兰宫歇息吧。”
姜景妤打断先女帝的话,不想再因姜景禾继续跟她起争执。
“是!”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宫人上前:“太上皇,请。”
“放肆!放肆!姜景妤,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坐上帝位就可以目中无人?我告诉你,这帝位我能让你坐上去,便能将你拉下来!”
面对姜景妤的无礼,先女帝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冲着她厉声嘶吼。
姜景妤面不改色,沉声道:“将母皇送回嘉兰宫。”
“太上皇,奴婢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