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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第3页)

摄政王离京巡视西北已经一年之久,虽然天子和靖安侯府都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可后宫至今空悬,偌大个朝堂自然会有耐不住的人。摄政王迟迟未归,诸多猜测虽不敢摆在明面儿上,可私底下的流言蜚语却是禁不了,更有甚者传摄政王早些年领兵伤了身体,这一年出京是去养病去了,连皇后之位都弃之不顾,怕是摄政王不久于人世或是早就辞世了。

流言传得多了,众口铄金,大靖的氏族朝臣们自然就有想法了,即便做不了皇后,天子正当壮年,只要能入后宫先诞下个一儿半女,将来必贵不可言。抱着这么个心思,这次天子参加的春狩,就成了各族各府贵女们眼中一跃龙门的好机会。毫不夸张地说,这次涪陵山春狩,大靖百官氏族三品以上府中正当年华之女未嫁者,尽皆参宴,甚至民间还有赌坊开出了盘口,赌哪家贵女能被天子看中成为后宫第一个后妃的。民间百姓对待天子大婚的热情,丝毫不亚于数年前的太子择妃。

当吉利绘声绘色地在练武场把帝都的这些传言禀告韩烨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陛下,流言日渐不成体统,靖安侯着奴才来问问,可要禁一禁?”

天子手持弯弓,拉至满月,眯眼望向五米外的靶心,手停都没停,“不用。”

得到了和心中完全不一样的答案,吉利一愣,但还是迅速恭顺地点头,“是。陛下,刚刚内务府张大人来报,说明日参宴的女眷实在太多,求问陛下是不是能适当改一改参宴的规矩,让二品以上朝臣的女眷参宴。”

韩烨拉弓的手一顿,瞥向一旁的大内总管,“怎么,朕的涪陵山摆不下这些女眷?”

“能,涪陵山千里沃野,自然能摆得下各府贵女。”吉利被韩烨这么一望,冷汗都冒了出来。

陛下临朝才一年,这威严是越发重了。满朝文武,也就左相和靖安侯能在陛下面前嬉笑怒骂。

“三品朝臣的家眷参宴是太祖定下的规矩,何必为朕改了规矩。”韩烨重新瞄准靶心。

“陛下,张大人还问了……”吉利想着那一张老脸愁成了菊花的内务府总管,视死如归地开了口,“有好几家侯府的品阶一样,几位老侯爷为了把自家的贵女安排在最靠近陛下御台的大帐,都快打起来了,他一个都不敢得罪,让奴才来问问怎么安排才妥当?”

“怎么安排才妥当?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来问朕?还是连你也以为朕会看中哪家贵女,迎进宫中为妃,这才帮那群老家伙上赶着来套朕的口风?”

韩烨话音落定,一箭射出,直中靶心。

“陛下,奴才不敢!奴才冤枉啊!就算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替别人撬摄政王殿下的墙角啊!”吉利骇得脸色一变,急忙跪下请罪。

四周侍卫瞧得韩烨这一箭射得精彩,一阵喝彩声响起。他们看到大内总管突然脸色发白地跪下,不敢再喝彩,纷纷低头假装什么都没瞧见。

吉利有口难辩,换自个儿一张脸皱成菊花了。要不是内务府总管自小对他有些恩情,他吃饱了撑着来多嘴问陛下这几句,谁不知道这一年只要有人在陛下面前问起摄政王何时归朝,那人两三个月的冷板凳定是少不了的。

“起来吧。”韩烨把弯弓朝吉利扔去,“在朕面前做什么戏,朕知道你和张晋有些交情,传朕的话,既然他这个内务府总管不知道怎么安排,这差事也别领了,明日的春狩,交给靖安侯府去操办。”

韩烨弹了弹袖摆,回上书房批阅奏折去了,留下抱着弯弓心情十分凌乱的内务府总管。

我的陛下哟,你到底想些什么?

不禁止那些对摄政王的流言蜚语,也不减少入涪陵山的各府贵女,却偏偏把这次春狩交给靖安侯爷来操办,您这不是硌硬侯爷吗您?

第二日,春日明媚,光照万里。春狩在涪陵山如期举行,因今年参加春狩的贵女格外多,御台下的大帐排了百米之远。昨日天子把春狩的操办交给靖安侯府后,为了自家贵女的位置闹腾了半个月的诸侯大臣们终于歇了下来,满京城的人都等着今日靖安侯会怎么安排各家府上那些娇娇俏俏的贵女们。

靖安侯爷也真是个妙人,他请了宫里几位公主出席,让公主按年岁大小各占一帐,抄录了出生一品世家的贵女名册一份,让各位公主挑选相熟的玩伴相伴,这样一来出生一品氏族的贵女们便伴在几位公主身旁,虽说谁都占不了头筹,但谁也没吃了亏。按照惯例,百官贵女所待的大帐是一直要拉着纱帘的,公主因身份高贵,可以启帐观看春狩,这样一来公主帐里的贵女们自然能在天子眼底落个眼缘。讲真,若不是靖安侯爷至今还带着一顶有些虚的国舅爷帽子,这些把贵女送进春狩宴的一品公侯世家们简直是欠了他一份大人请。

艳阳高照,春狩宴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始了,各家儿郎们早早入了围场狩猎。春狩宴历来都是年轻朝臣出席,鲜少有老臣参加,这次也不知怎的,魏相爷竟邀了礼部和户部两位尚书一起来踏春,魏相德高望重,龚季柘和钱广进自是欣然应邀而来。

此时韩烨高坐御台,身旁一左一右便坐着魏相和帝烬言,龚季柘的钱广进略居其下。

望着各家少年子弟踏马弯弓绝尘而去,钱广进感慨一声道:“臣还记得侯爷当年尚未到及冠年岁,便能在这春狩宴上独占鳌头三载,不愧是陛下和魏相亲手教出来的高徒,咱们大靖哪家府上的子弟能赶上侯爷您当年的风采!”

钱广进堪堪四十便稳居户部尚书不是没有理由的,他这一句就把御台上三个人都夸得熨熨帖帖的。龚季柘当了一辈子老学究,和钱广进这个钱篓子,倒颇有几分忘年交的情谊。

“钱大人过奖了,我看今日来的都是各家优秀子弟,狩猎结束时未必会比本侯当年差。”帝烬言笑道,他这几年在沙场和朝堂中历练,养成了一副内敛谦和的性子,早非当年张牙舞爪闹腾得满京城热闹的温朔公子了。

“你这皮猴子,倒学会谦虚了。”韩烨朝帝烬言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发自肺腑感慨了一句。他一手把帝烬言教养长大,自是知道温朔年少时是何等心气,恨不得天老大他老二,地都要被他踩在地上跺几脚才甘心。

“陛下,人总是要长进的,您都从东宫挪到皇宫成为天下之主了,我若还是当年那副样子,岂不是一辈子只能做个东宫使关啊。”

“侯爷!不可妄言!”龚季柘一听这话,眉头皱起就要长篇累牍地说教。

韩烨却大笑出声,摆摆手道:“刚刚还说你消停了,一句话就露了行迹。龚卿,无妨,他平时在朝堂上憋坏了,今日春狩宴,百无禁忌。”

韩烨一句话,龚季柘就闭了口。钱广进朝他挤挤眼,做了个拉上嘴的搞怪表情,气得老学究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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