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池哩早想开了,她看着天空一片碧蓝,伸出的掌心裹着金色的光。
她扯唇,“我想要的,不过是片刻的自由。”
而在祁砚峥身边的每时每刻,即使是装温顺,她都觉得窒息。
他是疯子,她想逃离疯子。
系统见她果决嘀咕了句,“要是没跑成功,你想过后果吗?”
池哩指尖顿住,灿然一笑,瞳底却余留一片悲戚,“至少,尝试过。”
人总是在面对一点希望就渴望握的紧紧的,她没想过成不成功,她现在想的是,要逃。
只有试试,她才能死心。
不然,脑海一直都会是那个想法,快憋疯了。
系统看着她,惆怅的蹙起眉尖,总觉得行不通,它是摸不透祁砚峥的情绪的,无法预料他要做什么。
可就是觉得池哩的出逃,恐怕没那么容易。
池哩始终站在窗口处,看向外面正在顶着炙热,站在花海中,那件黑色的衬衫显得格格不入。
恶魔般的男人站在绚丽的花海中间,抬起头,目光极快就锁定住她,唇角勾起。
池哩心尖一颤,扣在窗檐的指腹很用力,尖端泛白。
所幸隔着很远,祁砚峥看不清她有些惨白的脸色,她轻拍胸口缓神。
清风吹起裙摆处被撕裂的衣角,飘荡着,她眉目淡漠,内心愈发坚定。
足有两个小时,祁砚峥在花园里逛遍了玫瑰和洋桔梗的花束。
他细心的将花给清洗好,剪掉根蔓上的刺,学着将花包在漂亮的包装里捆住,即使看起来并不算流畅,却也是磕磕绊绊的完成了。
就这样,他抱着怀里那束花,回到书房。
就在池哩坐在椅子上,等待男人进来时,听见敲门声。
她一愣,这是让她去开门?
池哩放下手上旋转的黑色签字笔,慢悠悠的移步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