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峥,天鸣他也就是昏了头,他毕竟是你哥,你放过他这回,再帮帮他,警察那边把这件事压下来。”
“这毕竟也是我们祁家的名声。”
祁钧风哀求着,他都不知道替祁天鸣擦过多少次屁股,每次都是这番说辞。
祁老爷子抿了口茶,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算什么东西,替不了祁家。”
男人冷峻的面容浮起讥讽,嗓音冰冷。
外界都知道祁天鸣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不过占了个祁姓,没实权活的还不如老爷子家里养的那只狗金贵。
“阿峥”
“祁伯父”
祁钧风还想再劝,就被池哩打断了话,女孩清脆的一声惹来四面八方的视线,她握住男人的手,“我们家阿峥日理万机的,这点小事您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吧?”
“子不教父之过,我们家阿峥无父教,可向来没有求人的习惯。”
女孩口口声声一个我们家阿峥,喊的很亲热,吐出的话句句是维护,握住他的那只手小小的却传递无限暖意。
明明祁砚峥气场是占上风的那个,可她受不了,凭什么一个从来没有给予过他父爱的父亲,对祁天鸣是一次次的溺爱,而潜意识认为祁砚峥是可以为他们兜底的那个。
因为是无关紧要的父亲,祁砚峥对他也没情感可以做到不在意,但她就是觉得他们都在欺负他。
阿峥也是她的宝贝。
谁都不能欺负他。
女孩的出言让桌上的人都愣了几秒,毕竟在他们印象中的池哩就是被纵着,被爱护的很好的小姑娘。
用这种生硬语气去维护一个无人敢惹,强大到即使比他大几轮的长者都抱着敬畏之心的祁砚峥,这也算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个。
这番话出来,祁钧风也听出池哩口中的讽意,眼神变的不自然,脸上也热的慌。
爹求儿子的少之又少,在他印象中祁砚峥一直都是坚韧冰冷的,即使是喊他父亲,话语中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他对他确实有愧的,只是无处弥补。
最终他也没再开口,这顿饭也算安安静静的吃完了。
饭后,祁老爷子让他们去书房,看向俩人交握的手,他脸上笑意密布,“好在你们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哩哩,爷爷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