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江学义眼里浮起一抹未被人察觉的期待。
“……长辈?仇人?朋友?”九珠撇撇嘴,“我也说不清,不好归类,反正不是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江学义喃喃重复了一遍。
默了片刻,又问:“那陆永庭呢?”
和陆永庭的关系,九珠也说不清楚,复杂得很,也姑且用同样的话概括了。
“我和他也不是陌生人。”
江学义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九珠,笑笑不语。
两人在河边待了不到半晌,听见背后响动。
是阿诺气哄哄的来了。
江学义背对着,看不到来人,九珠凑近江学义,低声道:“你的野蛮婢女来了。”
“也是你不忠心的丫鬟。”
江学义说完,和九珠相视一笑。
阿诺走近后,把暖手炉往江学义手里一塞,给了九珠一个眼神,二话不说,推着轮椅调头就走。
深夜,屋外又是风又是雪的。
许是在外面受了凉,江学义开始发烧浑身滚烫,又是咳嗽,又是吐血,最后还晕了过去,把阿诺吓得不轻,掐人中也无用,九珠也跟着慌了。
阿诺把昏迷中江学义扶起来,让九珠帮忙穿衣服,她要带江学义去山外找大夫。
九珠不敢多言,快速从屏风处拿来衣服帮忙穿上。
……
阿诺推着轮椅走在后,狗阿九被套着绳子在前面出力。九珠走在最前面举着火把探路。
寒风凛冽,火焰不断跳动,忽明忽暗,四周都是黑洞洞的,晃动的火影摇曳在雪地上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雪路难行,阿诺和九珠轮流替换,不知走了多久,还未出山,江学义自己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