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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忙清了清嗓子,恭敬的扬声喊道,“父亲大人,请喝茶。”
喊出那声“父亲”之后,九珠有些恍然,她已经好多年没喊过那两个字,不只“父亲”两字,还有“母亲”。
这次举过头顶的茶盏不一会便被接过。
“嗯,乖。”瑞王舒展了眉头,抿了一口,放下茶盏,给了一个红包。
见瑞王喝了茶,九珠松了口气,双手接过红包,“谢父亲。”
瑞王微微颔首,温声道:“以后好好过日子。”
寄人篱下的日子怎么会好过呢?九珠点头,一本正经的道:“知道了,父亲。”
瑞王颔首,“嗯。”
又看向儿子嘱咐道:“永庭啊,带你媳妇去祠堂给你母亲上炷香。”
九珠一怔,“媳妇”……这称呼,听起来太奇怪了。
去祠堂的路上,陆永庭没说一句话,九珠也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入了祠堂,陆永庭做什么,九珠便做什么,焚香祭拜,丝毫不敢马虎。
为婆母上过香,九珠随陆永庭出了祠堂。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这是陆永庭今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语气极淡。
“知道了。”
说完九珠忽地想到什么又忙道:“府里我不熟,你可不可以让人送我回去。”
陆永庭看了她一眼,喊了人。
九珠回去后,一个姓宋的嬷嬷领来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让她们在屋里伺候。
九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身边得有人,谢过宋嬷嬷,便收下了两个丫鬟。
徐州码头。
阿平下船后,让身后戴着帷帽的两位贵人稍等片刻,他则去官道上找了一辆干净的马车。
阿平随陆永庭从南境回徐州当日便告了假,回了一趟汴京。
王梦芙身怀六甲,阿平得回去看看妻子。
这一趟阿平去了七八日,去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三个人。
车夫搬来脚蹬,两位贵人上了马车。
阿平跳到车辕处坐着告知车夫去瑞王府。
一般在官道上拉客的车夫都是话唠,阿平今日找的这车夫话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