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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汴京待了半个月,九珠就要随陆永庭回徐州。
走之前,祖母偷偷塞了笔钱给她,说是嫁妆不方便带去,折成银票给她傍身。
那可是一笔巨款,九珠不敢全要,只拿一半,留一半。为这事,祖父生气了,说了她几句。
九珠知道祖父是为她好,可还是忍不住和他犟了几句,把祖父惹毛了,一个不爽把所有银票都收了回去,一个子也不给了!
九珠倒觉得无所谓,孔嬷嬷这几年为她收着的银子有不少,她不缺钱。
走之前,九珠留了一部分钱给孔嬷嬷养老,孔嬷嬷不收,说六子靠写话本也攒了不少钱,也不缺钱花。既然如此,她也没硬给。
汴京码头,九珠伸头张望着官道,始终未见江府的马车。
没见到祖父,却等来了王柏。
“喏,外祖父让我交给你的。”王柏递过一个不大的木匣子。
九珠盯着那木匣子,她知道里面装着银票,那天祖母给她的就是这个木匣子。
“祖父呢?”
“上朝去了。”
九珠瞥一眼木匣子,抬头对王柏道:“我不要,表哥你拿回去给祖父。”
一大早江宏就让王柏当跑腿,王柏不愿,还被江宏训了一番。还威胁如果不把东西送到就有他好看。
王柏迫于外祖父的淫威,这才不情愿的跑这一趟。现在九珠又使唤他把东西拿回去,真把他当跑腿的了。
“这木匣子里装了好些子银票,既然你不要,我要,最近我手头紧,刚好可以应应急。回去我便告诉外祖父,东西被你收下了。反正他老人家也不会知道。”
闻言,九珠二话不说,一把抢过王柏手中的木匣子,侧过身紧紧护在怀里。
王柏收回空手,似笑非笑,“你不是不要嘛?”
九珠相信王柏这家伙的人品真能做出那种私吞的事情来。
理直气壮的道,“这是祖父给我的嫁妆,凭什么给你花。”
东西交到人手中,王柏翻身上了马,临走之际又转头看着九珠,慢声嘱咐道:“若夫家给你气受,别忍着,该吵吵,该闹闹,打不过就写信给表哥,我会让你知道表哥不是白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