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给他封了个肃王的名号,封地指在川渝边境,这反叛的心思,大抵也是从这块封地上来的。
川渝富庶,照着陛下的八窍玲珑心,势必不可能将这块肥地分给肃王。
想也是了,若是让我们这些闲王手里有钱还了得?
那不是招兵买马就是鱼肉百姓,是以川渝两地是断断不能指给肃王的。
许是因为这个,肃王心里生了怨恨吧?
我这厢咂着嘴琢磨了一阵子,觉得肃王之所以敢撺掇着云南王造反,八成是为了这个事儿。
向熹不知何时从小土堡里出来了,冷不防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他,却见他一口白牙笑的开朗。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也笑了,将那份小信拢进了袖子里:“王妃来了份家书,还没看完呢,偏叫风卷走了”
向熹听见王妃二字,眼神暗了暗,我原以为他是醋了,可是他又什么都没说。
事关华馨一个女儿家的名声,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同向熹解释,没有夫妻之实这事儿也不是个好开口的事情。
我脑子里糊涂着进了小土堡,心里还记挂着小信上的内容,深知谋逆这档子事耽误不得。
陛下用上这样隐秘的传信,可见紫禁城中他能信的人已经不多,是以才会托我先去川滇一带诛杀将领,把水搅混。
我招了辛乔和盛凯进帐,随口撂下两个谎话。
“本王去了一趟嘉峪关,深感塞外美景奇绝,是以准备外出游历个一阵子,你二人要恪尽职守,把咱们玉门关守的牢牢的,可听明白了?”
辛乔站在堂下,眼睛瞪的像铜铃,嘴巴长的好似鸡蛋。
唉,不怪他。
本王也觉得这话很荒唐,戍边的守将要出门游历,这话谁听了都要说句“真该死啊”
然,本王是谁?璞王是也。
这个话,也就从本王嘴里说出来才不奇怪。
我见辛乔和盛凯愣在堂下,不敢说行与不行,只能大眼瞪着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